意，照着他的脸拍了两下：“不许笑……我调情呢……”

更好笑了。

于朝宇摸着他的脸主动凑过去，很快俩人又抱在一起。

他们第一次在一张床上跨年，第一次可以在对方身边度过一年的末尾，迎接新的一天，新的生活，这个日子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于朝宇很快就按捺不住了，他忍太久了，打从周霄走后，他就没开过一次荤，今晚上又正好没怎么吃饱，他现在只觉得小腹空空，这种不满足感从他的下腹蔓延到全身，传递给大脑的信号就是，他迫切地想要吃顿夜宵。

周霄被他翻身压在身上，正亲得投入，忽然一只手伸进了他的睡衣，微凉的手掌心贴着他的皮肤，抚摸他的小腹，存在感骤然强烈。

他猛地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于朝宇平时也会袭击他，在接吻的时候难免手上会不规矩，但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于朝宇也一直没强迫他做什么，都是摸完之后贼兮兮地说一些‘真结实’‘真大啊’之类的没营养的话。

虽然今天晚上于朝宇喝醉了，但是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他一边催眠自己，但接吻的时候已经开始心不在焉。

于朝宇喝多了神经迟钝，也没有感觉到人已经溜号了，只是自顾自勾引着，手循着肌肉记忆就往下钻，溜门撬锁地进了人家的城池，嘴里还哄着：“别动宝贝儿，就让我摸摸它……”

周霄大脑轰的一声，皮肤上开始冒鸡皮疙瘩，但还是干咽了一下，尽量语气很好地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于朝宇充耳不闻，趴在他身上咬他的耳朵，说就不，然后用牙齿和舌头顶开了周霄睡衣领口的几颗扣子，舌头一路往下，从他的喉结伺候到前胸，小腹，就像品尝前菜一样，压抑着临门一脚前的期待。

周霄闭着眼睛，呼吸逐渐粗重，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大脑，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去压抑自己了，于朝宇已经是他的了，他理应拥有这个人，拥抱这个人，他应该更放松，更坦然面对这件事，试着进行一些肢体上的亲密接触，然后循序渐进……我可以……我可以！

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于朝宇真的动.情地呻.吟了一声，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声音这么多年，像梦魇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不管是他想要给自己弄，还是看一些杂志和影片企图调动自己的兴趣，到最后都会让他产生深深的挫败，他越是想忘掉，就越是在耳边频响！那声音越是动听婉转，就越是让他反胃想吐！

“……放手。”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嘴唇发抖，颤声道。

于朝宇像是根本没听到。

周霄用力掐着他的手臂，手背青筋暴露，大喘着气叫道：“快给我松手！”

于朝宇被他叫得一愣，只是觉得他没礼貌，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手就被拽出来狠狠一甩，肩膀被抓住，整个人被天旋地转地推翻在床上，他看着面前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竟然从里面看到满满的厌恶。

于朝宇从未从这双眼睛里看到这样陌生的情绪，他猛地清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连忙一个鹞子翻身坐起来：“周霄！”

周霄狠狠闭了闭眼，控制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躲进浴室，这时候跑了于朝宇肯定会刨根问底……但是他真的好恶心！他感觉晚上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可在于朝宇眼里，他难以忍耐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那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性行为的表情，因为哪怕是四年前周霄被自己压在身下，人也不是这个反应……

何况如果只是单纯接受不了这个，把自己推开后周霄很快就能恢复……他不会露出这样戒备、防御、抵抗、排斥的表情。

于朝宇一个人在床上一直听浴室里的水声，实在是心烦气躁。

看来以后在家里酒也要少喝，太坏事儿了……他脑袋想了一想，一开始觉得是因为周霄的功能问题他才这样，可功能问题又没被自己发现，而且就算是怕自己发现，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