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周文宾的爷爷翻案。说来说去你们母子都是自私自利之人,最看重的无非是你们身上那善良的虚名,你如今是世人皆知的无为大师,被无数人推崇信任,可惜你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母子的诳语一打就是六十年,到如今你还想保全一世美名,简直是内心丑恶。你这样的人,即便做一辈子善事也不是真正的善人,剃了头发也不是真正的出家人!”
祝小莲气道:“抓他去官府!他是小偷就该抓他,管他是不是出家人,要是犯人出家就不用受罚,那朝廷律法还有什么用?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心思这么阴暗,死了也要下地狱!”
文征明上前一步,看着无为大师说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枉我一直当你是善心助人的大师,还曾觉得周文宾咄咄逼人,没想到你内心居然如此阴暗,句句都陷周文宾于不义,简直可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为了自己的虚名致使周文宾的爷爷无法洗刷冤屈,你对得起佛祖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啊,你枉为出家人!”
文征明冷哼一声,又走到周文宾面前作了一揖,“周兄,以前是我不清楚是非,对不起。”
周文宾觉得他们这么帮自己很莫名其妙,但是此时他根本无心想这些,只是点点头便走到无为大师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六十年,我终于找到害我爷爷的元凶,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为我爷爷翻案!”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明确,苏雪云点了无为大师的穴道,让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几人直接将他押去了衙门。虽然无为大师在百姓心里是得道高僧,但周馆主和苏州三宝在人们心里的地位也不低,尤其是周文宾还曾与苏州三宝为敌,如今他们肯帮周文宾说无为大师不对,那想必无为大师确实是不对吧。众人怀着这种心理一路跟着他们去了衙门。
县令大人看到他们皱了皱眉头,“又有什么事啊?堂下何人?”
唐伯虎拱手说道:“大人,我们唐家与周家的恩怨想必大人也都知晓,当年我爷爷以为是周远材偷了他的银子,而周远材以为我爷爷不想让他考状元故意陷害,所以我们两家才结下仇怨,至今已有六十年之久。”
县令大人捋着胡子点点头,“此时本官确实知晓,不过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为何又闹到公堂上来?”
周文宾指着无为大师说道:“大人,因为此人就是当年偷了唐宇银子的人,当年他还是个小孩,他娘为了讨饭装成出家人,没有人怀疑出家人和小孩子的话,他们就一起冤枉草民的爷爷害得草民的爷爷含冤受屈。周唐两家的恩怨皆因此人而起,且他至今不知悔改,不肯为我爷爷翻案,草民无法,只好报官,求大人为草民的爷爷翻案!”
“翻案?”县令大人面露惊讶之色,看向无为大师,“周文宾说的可是真的?”
苏雪云解开无为大师的穴道,无为大师愧疚地低下头,不愿出声。然而他这般已经算是默认了,外面围观的众人立时议论起来。有不敢相信的,有骂他欺世盗名的,还有说他功大于过的,众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让无为大师感觉如芒在背。
县令大人看着无为大师有些为难,“这……当初这案子是在京城审理的,时隔六十年之久,若要翻案,恐怕要上报大理寺,而这位大师还是出家人,恐怕不太好办。”
周文宾坚定地道:“就算要上京告御状草民也不怕,草民的爷爷蒙受不白之冤六十年,草民一定要为他翻案!”
县令大人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人便将状纸、供词都呈上来吧。”
周文宾当堂写下长长的状纸,字字血泪,唐伯虎也写下唐家所知道的内情,不偏不倚。只有无为大师迟迟不愿动笔写供词,周文宾见状,开口说道:“当年发生的事草民已悉数弄清,不如草民将前因后果陈述一遍,再由无为画押。”
县令大人瞥了无为大师一眼,点头同意,“也好。”
无为大师想要阻拦,周文宾却已经看着外面的百姓,将前因后果大声说了出来。出家人本是慈悲为怀的,小孩子也多是天真可爱的,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