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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太子妃,照你这么说,本宫伤你又有何理由,本宫又不是蠢的,今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只为了扇你一巴掌,这合理吗?”
尹采绿道:“那是因为贵妃娘娘以为扇臣妾一巴掌臣妾只会忍气吞声,奈何不了你什么,娘娘以为今日带着三皇子妃来是大大地可以欺侮臣妾一顿的,万万想不到臣妾是个会还手的,并且臣妾的力气还比您大,您打不过臣妾,这才过来颠倒黑白。”
贵妃指着她鼻子骂道:“是啊,你平日里装得个娴静守礼的样子,殊不知实际上粗鄙不堪,未被家人好好教养过,不仅言辞冒犯,还竟敢殴打当朝贵妃,皇上,您若不好好惩治一番太子妃,您的脸面要往哪儿放!”
尹采绿都被贵妃给说蒙了,跟贵妃比起来,她这嘴皮子的确还该练,贵妃一张巧嘴可真是厉害,怪不得能得宠遍后宫无敌手。
说起皇上的脸面来,尹采绿都有些觉得,自己这局要过不去了。
太子往前迈了一步,道:“张贵妃,还请你就事论事,你刚刚说的话,意思是承认自己仗着本以为太子妃温顺好欺负,所以先动手打了她一巴掌吗?”
贵妃还欲多说,被皇上喝止:“贵妃,闭嘴。”
贵妃讪讪闭了嘴,对皇上今日站谁那头没了把握。
偏这时三皇子赵渊闯进来了。
一个滑跪,脸上含泪:“父皇,父皇,儿臣的孩子,那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您的第一个皇孙啊,他没了,他没了!还请父皇替儿臣讨回公道!”
说着话,头猛然磕在地上,“砰”的一声,磕得极重
,无人能不为其感染。
尹采绿略退后了两步,太子牵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这般格局,像是从前出现过无数次的那般。
他与太子妃两个,在这殿上,只是最无人在意的罢了。
连俞光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事实,可皇上偏向贵妃和三皇子也不是第一回了,这次的代价又实在太大,三皇子与贵妃都是拼了狠劲儿的要掰回一局。
谁也看不懂盛宇帝此时的脸色,他沉声道:“太子也闭嘴,朕只听太子妃说话,太子妃,你继续说。”
尹采绿心想,她还能说什么?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父皇明鉴,臣妾所说句句属实。”
赵清紧握着太子妃的手,二人在殿上并肩而立,两道身影清泠泠,却是世上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太子自有诸般辨才,偏此时皇上只要太子妃一个人说话。
盛宇帝脸上终于出现了别的表情,他此时面露为难:“太子妃,你这样,可说服不了朕相信你,朕可是失了一个皇孙,你说说看,论情,朕要如何信你,论理,朕又要如何信你?”他的眼神仍旧如鹰,是逼视一般,定要逼得太子妃口中说出他想听的。
尹采绿手团成拳,指尖抠在掌心,一颗心跳得快要扑出来了,如何说,还能如何说,可此事若被冤枉,她真是不服,本来此事稀里糊涂的在她这里也能过去,再不追究,她又没吃亏,可皇帝一直逼问,倒像是她犯了大错一般。
她人生头一回被逼成这样,死咬着下唇,眼泪珠子渗出来,沿着脸颊不住往下滚,显是被欺负狠了。
赵清看得揪心,高声道:“父皇!此事不必再议!”
盛宇帝瞥他一眼:“此事不必再议?太子的意思是,这错,你替太子妃认了?”
赵清恶狠狠盯着高堂:“父皇知道,儿臣不屑于做那样的事,太子妃出身侯府,又在清望氏族崔氏教养长大,崔氏一族以德传家,与那以爵位、金银传家的氏族不同,更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父皇的心既是偏的,此事便交由大理寺来评判吧。”
盛宇帝哼笑:“笑话,我皇家丑闻,怎可闹大。”
尹采绿听了太子这话,两人紧握着的手,似又给她传输了源源不断的力量,她忽又想到什么,定了定心神,忙擦干了泪,高声道:“是!臣妾是外祖父亲自教养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