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光点,从此对她刮目相看,就说薛夫人,待她回去,怕是又要找上门来骂她一顿,说她脑子坏掉了。
赵清察觉到了她忽然的失落,也不知为何,他只是问问她,更不知为何她明明擅舞,外头传的名声却是她明明丝毫不擅长的方面。
他心中有诸多疑惑,虽然想一一问她,却没能问出口。
只道:“太子妃擅舞,为何从未在孤面前舞过?”声音越发轻了。
尹采绿将头转向另一侧,脸还是埋在软枕里的,嘟囔道:“因为做太子妃要端庄,母亲是这样教的。”
赵清低笑起来,揉着她腰的手动作越发缠绵了,在她腰上摩挲着,又道:“所以,你在外的名声是那样的,隐瞒了这一项,是害怕孤认为,你不适合为太子妃?”
听他一字一句的,又替她圆了一回,尹采绿愣了一会儿,忽地转身,平躺着,眼珠子发亮地看着他:“嗯嗯,是这样的。”
她正面躺过来了,手便从她腰上又挪移到了她腹上,她两只手缠上他的手臂,抱在胸前,又道:“那你觉得我适合做太子妃吗?抛开那些外在的名声,就以你所认识的我,你觉得我适合吗?”
赵清愣住,不知她为何会这样问,他起初选她做太子妃也不过是因为母后旨意,外加她也并不令他生厌而已,至于适不适合做太子妃的,他没想过,毕竟他出生就是太子,也没人问过他适不适合做太子这样的话。
“你已经是太子妃了,没有适不适合一说,从你嫁给孤的那一刻起,你就是太子妃,无论你是什么样子。”
尹采绿对这个答案却并不满意,她之所以成为太子妃,全是因为薛静蕴,在太子的嘴里,因为她是薛静蕴,所以她是太子妃,因此她的那些缺陷才得以被忽略,就算她不认字,没读过书,不会与世家周旋来往,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太子妃。
赵清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更不知她在纠结些什么,他已经说过了,她就是太子妃,没什么配不配的。
就算与母后口中的不一样。
便平躺下,轻拍了她两下:“别想了,太子妃睡吧。”
尹采绿却难以入眠,抛开所有不谈,她这一舞的事情,该怎么圆呢?
她又转过身去看太子,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有一日,万一,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了,他还会认为她当为太子妃吗。
怕是就当不得了吧。
就算她一舞惊座,就算他……也是喜欢她的。
胡思乱想中,太子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稳,便伸手将她紧紧揽到怀里,两人紧紧贴着,她全然被他笼罩着,头埋在他胸口里,膝盖蜷起,顶在他腹间,闻着他身上的温燥气味,头顶着他一阵一阵的呼吸,竟也很快安安稳稳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皇上又要在大草坪的营地上办些祭祀一类的活动,让众臣朝拜,附带赏赐昨日猎场上表现优异者。
一大早上号角响起,各处营帐都苏醒了。
尹采绿从床上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叫来竹萱,今日她头脑清明了许多,东怕西怕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发愁有什么用。
便向竹萱道:“你现在立刻回京去向母亲报信,把我昨日跳舞的事情说了,剩下的事情她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无论是先往陇州去信,随便编个缘由什么的,还是提前以太子妃母亲的身份,先把太子妃擅舞之事传扬出去,之后都不至于让剩下的人产生疑虑。
竹萱是个机灵的,这一下就知道事情轻重:“太子妃放心,我这就下山去,把事情告知与夫人
知晓。”
尹采绿松了口气,又道:“还劳烦你向夫人说我些好话,我不是故意那般的,今后定会听话,让她放心。”
二人站在营帐外一处角落里说着悄悄话,尹采绿身上穿着件鹅黄对襟的短袄,外披一件藕荷色珍珠披肩,下头是银灰绉纱百褶裙,脚下蹬着一双青缎掐牙薄底小靴,面上不是多么松快的表情。
竹萱看她这般发愁,忙安慰她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