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修再次剖开了他的心口。
“原来你知道疼啊。”他垂着眸,透明蓝色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
“说得这么轻巧,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这有多疼呢。”
修说着,举起剑就要再次去剖温妍的胸椎。
“修。”温初终于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他伸手,拉了拉修的衣袖:“我们不出幻境了吗?”
修停下动作,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是我弄错了,温妍不是破解幻阵的契机。”
他说着,动作不停,干净利落地再次剖了温妍后心的胸椎。
修没有给惨叫着从椅子上滑下来的温妍一个眼神,而是摸了摸温初的脑袋:“就算这是破解幻阵的契机,我也不可能以让你受伤为代价带你离开。”
温初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呆呆地看着居高临下摸着自己的修。
修……
修意识到了什么?
修抬脚,直接踹翻了温妍所在的太师椅,冷声道:“还不滚。”
温妍连滚带爬地逃走,在地上拖出一长条血痕。
她恨死了。
温书华和她说什么修只是凶残一点,但还是会在意自己在温初面前的形象的,让她放心走剧情。
这就是温书华说的放心?!?
温妍敢怒不敢言,最终将满腔的怨气算到了温书华的头上,当即就要去找温书华算账。
修则是在如此剧烈的动作后整个人晃了一下,而后下意识地扶住了小腹。
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站稳,对坐在椅子上的温初伸出手:“没事了,还能站起来吗?我们一起回去?”
温初点头,拉住修的手站起身来。
他因为修刚才的“带你离开”有些紧张,纠结着修是不是已经认出了自己,但又不敢问。
一直到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温初才小声试探:“不跟阿姊出去的话,我们怎么出去?”
修看他:“她是在骗你,不会带你出去的。”
温初顿了一下。
他知道修说的是真的。
在他的记忆中,八岁的温初剖了胸椎给温妍,一直在房间中忍着剧痛到了深夜,偷偷跑到了前厅。
而后便看见了把玩着他的骨头的温妍与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温书华。
之后自然是新的先生与新的责罚。
剖骨很痛,但在发觉没有任何亲人在意自己的那个夜晚,他的心脏更痛。
以至于温初现在回忆起来,都好像还能感觉到那锥心的刺痛感。
温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再抬手,只见手心一片血红。
温初愣了。
他拉了拉修的手:“修……”
此时已经到他的小院外了,修正要推门,闻言看向他:“怎么了?”
只见白发少年茫然地对他伸出了满是鲜血的手。
“修,我好像还是受伤了。”
就像是为了证明温初说的话似的,他的衣服也终于被鲜血浸透,从心口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温初说着说着,喉间一阵腥甜。
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
修的大脑一片空白,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反应,当即打横抱起温初,带着他快步进入房间。
“你等等,温初,别怕,房间里面有伤药,我给你上药。”修紧张到语无伦次。
他一脚踹开房门,将温初小心地放在这三天里新搬进来的床上,颤着手从柜子中乒乒乓乓地找出一大堆小瓷瓶与绷带。
这是自己的幻境,温初感觉不到疼,他见修这样慌张,甚至顾不得肚子,当即起身想安慰修:“我没事,你小心……”
“躺回去。”修冷着脸把他摁在床上。
他扒开了温初身上沉重的衣服。
少年终年不见天日的身体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