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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更是引人注目,十分好看。

从没见过玫瑰的神无梦愣了一下。

纵然到这里后,她接受过的告白不少,但归结于文化的内敛特性,大部分同学都仅会赠送情书,连敢当面向她表白的都不算太多。

遑论直接带着花过来的,她的确是头一回见。

不过,这种花确实比之后那些人工造出来的要柔软美丽数倍。

被玫瑰赏心悦目到的女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抹笑立刻让男生产生误解,当即自恋地想到,即便是那么多人都追不到的帝丹女神,不一样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梦。”他嘴角勾起,自以为帅气地拨了下刘海,“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神无梦的神色冷下来,平日里在同学们面前维持的温和表情也消失不见。

刚才因为见到新鲜花朵的好心情顷刻散去,甚至升起了些许反感。她正要说出拒绝的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不可以。”

他替她说道。

工藤新一独自朝两人走来,目光锐利,如精准的仪器一般从手持花束的男生身上扫过,自发梢到裤腿,没有一点遗漏。

“你是二年(C)班的八木同学吧。”虽然是询问的内容,但他的语气却肯定,“衣领褶皱不净,凑近能闻到身上沾染的烟味,是一夜未换?眼睛充血,右手——”

工藤新一再一次看向他拿花的手:“右手指腹蹭有褪色的锈红,略显僵硬,应该是整夜都在操纵某件物品。”

“最重要的是——”他对上男生的眼睛,“你挽起的校服裤腿里掉了两颗小钢珠。是去打了一夜柏青哥吗?八木同学。”

柏青哥是帝丹高中明令禁止学生参与的,严重的话可能会面临退学。

这里路过的人不多,但哪怕只是被零星几个听见,这样不愿意为人所知的内容也足以令男生害怕。

方才的自信荡然无存,八木当然不认为听到了这些话的神无梦还有可能答应他的交往请求,更担心这件事会被上报给老师。他用力将袖口抽回,看也不敢多看两人一眼,转身飞快离开。

神无梦看着男生落荒而逃的身影,感慨道:“工藤君真是不给同学留颜面啊。”

这样的话落在工藤新一的耳中可以被称为维护,他感到一股难言的烦躁,问道:“打扰到你们了吗?”

他注意到女生投向那束玫瑰的最后一眼,控制不住地想,这种庸俗的花束,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没有。”神无梦摇了摇头,语调轻快,笑道,“是我被工藤君的直率可爱到了。”

工藤新一哑然。

一些令人脸红的话被对方毫无所觉地说出,他感到心里代表着不满的细小火苗已然被按捺不住的喜悦取而代之,只好撇过头,干巴巴地说道:“我回教室了。”

人体绘画。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思绪失去了控制,十七岁的少年霎时变得脸颊通红,几乎可以看到头顶冒出的热气,连四肢都僵硬起来。

他应该是要拒绝的,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质问:“你经常送给别人吗?”

“没有哦。”神无梦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只愿意送给能让我有问必答的人。”

馆长的训斥已经结束,那名员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批评了一番,脸上满是怨恨,却也只能不甘不愿地放下画,去另一侧摆弄其余展品。

“还真是冷清啊。”一位大腹便便的商人走进展厅,对馆长说道。

落合馆长回头,称呼了一声:“真中老板。”

展厅内游客本就寥寥,十分安静,商人突如其来的话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再过十天,这家美术馆就不存在了,珍惜最后的时间欣赏这堆破铜烂铁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倾身靠近落合馆长,十足的轻蔑之意。

闻言,毛利兰上前关心道:“这家美术馆要关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