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看,林漾月也会问难道平时不漂亮?
怎么回答都是错,舒图南思考半秒,如实回答:“都好看,但是姐姐好像更喜欢平时的打扮。”
“是啊。”林漾月浅浅叹口气,抬手拨弄头发:“只有黎女士才会喜欢粉嫩的妆容,还有头发也是,现在谁还会编这种头发啊,土死了。”
随着动作,她发间的钻石发夹熠熠生辉,闪耀舒图南的眼睛。
舒图南手指微动,放在口袋的黑丝绒方盒突然变得灼热,令她拿不出手。
目光滑落到林漾月耳垂上,那里已经戴上璀璨的钻石耳环。耳环和她脖子上的项链是同个系列,均来自意大利奢牌高定,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
与她身上昂贵的珠宝相比,舒图南准备的礼物实在太朴素。
朴素到她觉得自己穷其一生,可能都没办法跨过名为金钱的鸿沟。
可那又如何呢?
舒图南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纵然前路有万难,她都会努力破开。
舒图南的手伸进口袋,将方盒紧紧握在手心。方盒棱角并不坚硬,却硌得她手心幻痛。
忽有电话声响起,林漾月看了眼手机,抱歉道:“我可能得走了,家人在找我。”
她原本就是躲出来透气的,出来时间长了母亲肯定会找她。
垂眼挂断电话,看到舒图南光亮的眸子骤然暗下去,林漾月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今天一整天,直到看见舒图南前,林漾月都过得很糟心。
一大早就被黎韶华从床上薅起来,换上完美符合“大家闺秀”形象的裙子,由她亲自挑选的化妆师替她化妆编发。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人偶,最大价值就是被主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拿出去炫耀收获旁人赞赏目光。
心中原本就压抑的不满在午餐之后达到顶峰。用完午餐后林家人照例分成两派,父亲和爷爷领着伯伯哥哥去书房议事,而她只能和母亲陪伯母还有大嫂参观。
听她们附庸风雅讨论艺术鉴赏画作,看她们明明厌恶对方还要吹捧赞赏。林漾月实在无法忍受才偷偷到阳台透气,才刚出来两分钟呢,就看到她的小狗在楼下。
小狗可爱让人不忍分离,但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林漾月突然抬手帮舒图南理了理衣领,轻声在她耳边道:“晚上再来找我。”
舒图南声音闷闷的,有点沮丧:“可我不知道你在哪。”
林漾月莞尔,从包里拿出支眉笔,拉起舒图南手腕将袖子推上去,露出光洁流畅的手臂,寥寥几下就在她手臂上画了幅简易地图。
“晚点儿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你就从厨房侧门出去,绕过花园到这个楼梯,顺着楼梯上去三楼左手边就是我的房间。”
她将眉笔合上,插进舒图南制服口袋:“我可能会回得比较晚,乖乖在房间等我。”
抚平舒图南的制服,她主动往后一步退到花架外,裙摆在阳光底下微微泛着光,像蝴蝶翅膀的标本流光溢彩。
舒图南还没来得及送出口袋中的礼物,她就转身离开。只剩口袋里的眉笔和被她抚过的衣襟,还留有温热的体温,证明她真实出现过。
第30章 是一个很有暗示性的姿势
林漾月回到三楼的时候,黎韶华已经带着三位女士欣赏完家里收藏的小提琴和油画。此时四人正坐在小会客厅的沙发上,悠闲享用精致的下午茶。
看上去她们相聊甚欢,每个人眉梢唇角都挂着和悦的微笑。
林漾月经历过很多次类似场合,深知她们脸上笑容无关心情,只是一种社交礼貌,或者说是一种“淑女的风范”。
随手从门外花瓶里抽出几枝花,林漾月垂眸整理裙角,走进会客厅时她的唇边也挂上微笑:“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正在聊旭彦呢。”最先回应她的是大伯母闵茹,一位年过五十却保养得极好的美妇人。
她是林景仲的妻子,也是林旭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