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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能拥有。

她目光落在月牙杌上,又看看旁边的三层阶梯,想推梅娘一把,但放在她肩膀的手顿了顿,变成了轻轻拍了拍。

“二姐姐,这是姐夫给你买的画眉呀,他对你真好。”黄晚晴笑道。

梅娘目光瞥向她,又调开视线,淡淡道:“他不是你姐夫,莫要口无遮拦出去惹人生笑,笑话的可不止我,连你一起笑进去。”

律法上确实不算姐夫,但贵妾形同副妻,要么不纳,纳了就绝对与众不同,两家互相走动正常称谓不足为奇。

黄晚晴叫一声姐夫,黄秀才称一声贤婿,在时人听来并不会觉得算什么大过。

偏黄时雨较真。

黄晚晴心里暗笑摆什么清高谱儿,真清高的人也不去勾搭邻家哥哥,但仍柔柔道:“知道了。可本来就是姐夫呀,说出去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傻子才笑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黄时雨缄口不言。

因为要做双份点心,次日黄时雨起了大早。

铺子部分食材有限,譬如牛乳,奶酥,松仁之类的,想要单独多做一份就得自掏腰包。

黄时雨在花掌柜那里记了账。

平时一个铜板都恨不能掰成两份用的人,突然阔气,掏出一两银子,花婶啧啧称奇。

于黄时雨来说,瞒着家人报名画署并省去面试的麻烦,别说一两便是三十两也值,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授课日,一般卯时华山长就坐在学馆,黄时雨早起惯了,完全无负担,她将思渊的份例松仁奶糕和奶酥卷儿交给琥珀,主仆二人兵分两路前去送餐。

卯时韩意淮正在洗漱,五六个内侍丫鬟捧沐盆、丝帕、刷牙子(注,牙刷)等物依次排开。

金鹤选了肃王惯用的香药牙粉铺在刷牙子上,双手恭恭敬敬呈上,旁边的丫鬟已经开始伺候肃王漱口。

不意牙才刷一半,就听银鹤隔着帘子回禀:“方才收到了黄姑娘做的点心,松仁奶糕和奶酥卷儿。”

特意回明一是为了告知肃王收到了与姑娘家约的点心;二是点心全都不是他喜欢的,奶糕偏甜,奶酥油腻,所以等他一句话,摆饭的人好决定端不端上桌。

韩意淮一愣,瞅了瞅将刷一半的牙,匆忙漱口腾出嘴巴道:“别让她走了,请她稍等我会儿。”

说完继续刷。

急也没用,总要齐头整脸才能出去见人。

肃王是个体面又讲究的少年郎。

银鹤顿了顿,轻声道:“回殿下,点心是琥珀送来的。”

并不是黄姑娘。

肃王口中的那个“她”显然不是琥珀。

小木头只想在华山长身边念书,约好的送点心竟是由丫鬟来替代。

却又偏偏寻不到她错处。

因为她只答应做点心给他吃,倒也没说亲自送。

韩意淮拧了眉,郁郁寡欢,连带着周遭气氛也沉了下去。

众侍垂首,大气也不敢喘,小心伺候着。

燕居的肃王习惯散着长发,只将额前鬓角碎发编成几股纤细的小辫子挽于脑后以丝带缚住。

平时手脚灵活的小丫鬟今天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怎么的,没留神扯到肃王发根,痛得他“嘶”了声,小丫鬟浑身一抖,立即跪地告罪。

肃王本来就不开心,这下更是恼火,气涌上头,原本浅红的唇色又深几许,像是抹了胭脂似的。

俊美归俊美,但凌厉也是真凌厉。

新上任的小丫鬟闭目等着挨一脚。

殊不知她运气不错,肃王底子尚算温良,并未行暴虐之事,犯了低级错误的她倒逃过体罚。

小丫鬟有种劫后余生的飞升感。

韩意淮冷声道:“下去。”

这一去就真的去了,往后再难近身侍候。

小丫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下,又被银鹤姑姑叫过去好一顿训斥。

另一边的华山长吃到了美味的松仁奶糕,点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