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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孩子们能找到北极之光号吗?”哈利切了块鸡肉塞进嘴里,目前的题目他跟夏洛克分析了七七八八,单从考试的角度,至少及格问题或许不大,可现实不是考试,抓住凶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希望他们可以,如果不能的话,事情将变得比较复杂。”福尔摩斯用自己苍白细瘦的食指浅浅敲击着叉子柄,“虽然我不喜欢做假设,但你说的有道理哈利,让我们来思考,一旦木腿人想到有警察追踪,他要怎么将北极之光藏匿起来,还不至于误事呢?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突然就换了个问法被踢回来,在夏洛克深蓝色的眼眸里,哈利本能地放下刀叉,坐直身体,想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学生,不管会不会,态度起码端正认真。

“我是一个经受磨难,极其固执的人。”哈利垂眸,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拇指指尖的死皮,刻画木腿人的情况,“摩斯坦与肖尔托都是军官,他们看到我如此惊恐,说明他们的宝藏来路不正,是的,他们夺了我的宝物,不过我没有马上追捕他们,而是过了10年才来,为什么呢?”

哈利沉默了会儿,卡顿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是个囚犯,当然是这样,毕竟军官认识的人,无非三种:犯人、同事、寻求帮助的百姓。首先排除掉同事,毕竟瘸着腿的我不可能有军籍,而且如果是同事,他们可不敢将我的宝藏随意处置。那么我是平民吗?好像也不是,一个瘸着腿的邋遢人,如何获得50万英镑的宝藏?”

“靠继承?这是一个绝对错误的选项,因为签名有4个,也就是说还有3个人要与我分享,我们的姓名显示有一位是英国常用名,其他三位都是阿拉伯语或者波斯语的常用名称,所以我们很难同时继承一份财产,那就只能是掠夺,靠偷、靠抢,在此之下,成为阶下囚似乎也并不让人意外。”

“我的罪名或许很重,至少十几年内不能轻易放出,因此摩斯坦和肖尔托才敢瞒着我,大胆将宝藏运走,但是想起我为了得到宝藏所受到的苦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克服了种种困难,从印度追到欧洲,我不像摩斯坦他们那样有钱,甚至还带了个土著矮人,这中间经受的困难可想而知,但没有什么能阻挡我,我会替兄弟们夺回宝藏。”

“只要我活着,宝藏就得跟兄弟们分享,我无时无刻记得这件事,所以四签名的纸片是我宣泄仇恨的方式,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我们兄弟的复仇,同时,它也提醒着我,我得带宝藏回去找他们。”

“我足够固执,所以我不远万里克服险阻来到这里复仇,在此情况下,我也必将宝物带回去,这条船关乎着我的逃亡之路,一定不能出现问题,所以我该将它藏在哪才不会让人发现呢?”

哈利说到这,眼睛的光忽明忽暗,“藏到小岛或礁石后面?不行,我必须要靠近河岸,因为我第二天得对肖尔托动手,而且我的行李还没搬上船。驶入内河支流?也不行,船有触礁的可能,并且没办法跟史密斯先生解释。在夜间行动?谁能保证警察夜间不会搜查。”

哈利接连说了一串儿猜想,又迅速被他自己否定,最终他的思路陷入一团乱麻,只好揉搓着头发,抬头看向夏洛克。

福尔摩斯饶有兴致地听他分析,哈利的思考角度总是让他惊喜,对方已经足够努力地思考,他作为指导者当然不介意在这种时刻进行梳理,“你可以把船送到船坞去修理,做些无关痛痒的改变,不仅能隐藏起来,而且随时可以使用,更甚者,只有史密斯先生同意,在不影响船舶的识别与监管情况下,稍微改动几处小细节也无伤大雅,却能让只得到过时信息的警察们困扰迷惑,一举数得。”

“对啊!”哈利的眼睛腾地亮起,“夏洛克,如果没有你,很难想象我们会绕多大弯,说不定那个木腿人就会因此逃逸,所有信息都将如尘埃般埋葬在名为历史的河岸中。”

“好吧,为了从河岸中‘筛选’这些尘埃,吃过饭我们就得出发了。”福尔摩斯重新举起刀叉,速度快了不少,他本打算等待雷斯垂德他们一起,但说实话,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