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显还没想好要怎么编,一下子愣住了。
“不,你不是去拿东西。”哈利灵光一现,突然抓住了毛线球的线头,串联起整个事件,“你是去消灭证据。”
“什么证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难道警察就可以随便指控别人了吗?”
“那你告诉我,在知道你的恋人科林·斯科特先生身体不适还坚持上台,你没有在台前观察他的情况,没有在后台等他下来及时搀扶,而是选择去了休息室拿东西?”哈利的语气也带着轻微的嘲讽,“而且还说不出来自己要拿什么东西。”
沃克辩解的话消弭无踪,她张了张嘴,被哈利的话扰乱思路,开始努力想找出一个比斯科特身体更重要的东西,可惜根本没有。
“而且你在看到斯科特用了淡盐水眼睛没有好转,反而身体更严重时,不仅隐瞒淡盐水的事情,还返回休息室。真是好‘高明’的巧合夫人,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凶手亚瑟·赫伯特已认罪,您的隐瞒毫无价值,还是坦白为好。”
哈利的话刚说完,一直沉默观察的福尔摩斯突然开口,虽然是疑问句,但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玛格丽特·沃克,或者该叫您玛吉·赫伯特女士对吗?”
沃克的双眼猛地瞪圆,她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还会有人能发现这个秘密。
她本能地想反驳,但触及到那双坚定的眼眸时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失去辩解的力气。
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即使她再多遮掩,对方找个赫伯特家的人一认便知。
玛吉·赫伯特?
可夏洛克不是说过,当时赫伯特家适龄的女孩只剩下赫伯特夫人一人了吗?
等等!
她还有个‘据说’病故的妹妹。
哈利倏然抬头,所以当初她妹妹也逃开家族了?
“对,我就是玛吉·赫伯特。”放弃抵抗后沃克夫人的表述也变得平静透彻,再也没有之前的遮遮掩掩。
“我从小体弱多病,和姐姐是截然不同的人,我很羡慕她能在冬天出去玩雪,夏天在河边野炊,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先生们,我从来没有因此嫉妒过姐姐,她是全世界最懂我的人,她会每天为我的屋内放一捧沾着露珠的鲜花,在冬天双手捧雪到我面前,让我戳几下,所以当她得知我爱上了照顾我的家庭医生时,也从没有指责过我,反而是真诚地替我考虑,当发现沃克先生值得托付后,瞒着家里帮助我私奔,还将自己攒下的钱全都给了我。”
“她有着比任何人都柔软善良的内心,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幸福,那我会衷心祝愿是她。可偏偏,她却碰上了那个卑鄙无耻的斯科特。”沃克提起斯科特眼睛充斥着血丝,咬牙切齿仿佛想将人生吞活剥,完全没有一丁点恋人的感觉。
“那你又是怎么察觉到斯科特有问题的?”哈利有些好奇,毕竟赫伯特一家子到现在为止都没反应过来。
“因为我的爱人。”提起他,沃克的眼眶微红,“或许你们听说过,他是因为胃热病死的,可实际上,在他将遗体捐赠给医学院解剖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砷中毒,因为他的工作经常会用到砷化物以及其他药物,再加上他本人有时候确实也不太注意,久而久之……”
沃克吸了吸鼻子,平复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他的离开,我才意识到原来砷中毒可以伪装成胃热病死亡,这让我突然回忆起活泼的姐姐在生产后为什么陡然虚弱那么多,以及斯科特因为胃热死去的夫人和孩子,先生们,当时有种直觉告诉我,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胃热病。”
沃克一直放在桌下的手攥紧成拳,用力压在桌上,“我的姐姐因此了无音讯,甚至已经死在不知名的角落,为什么他能活在阳光下?他必须付出代价!”
“所以你购买了砒-霜溶液,就是想让他亲自尝尝中毒的滋味?”哈利了然。
“不止是这样先生,”沃克摇头,“在跟斯科特接触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姐姐的孩子回来了,就是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