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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也没有第三方旁听,不符合审讯流程。

“我只想现在说。”吉米的声音很轻,轻到被木屋燃烧的噼啪声轻松遮掩。

“你说什么?”哈利见吉米嘴巴活动,但没听见声音,大声问了出来。

“我说,我到时候可以再说一遍。”吉米扬声回应。

这么不嫌麻烦的吗?哈利挠挠头,说不上来,感觉有点怪。

福尔摩斯充分尊重吉米的选择,几乎没有停顿地开口询问道:“你是怎么杀死的约克准男爵父子?”

对啊,哈利眉头紧锁,这两个人身材魁梧,看着像是常年锻炼,怎么可能被吉米这个稍显瘦弱的人轻易放倒?

吉米的手伸向口袋,哈利警惕地拉住福尔摩斯,随时准备后撤,紧接着,就发现他从里面掏出一团毛线,上面插着——

“一根针?”

看着在火光映照下微微反光的物品,哈利没忍住脱口而出。

为了给夏洛克绣香包,他口袋里还有同款呢。

“你在针上涂了东西。”福尔摩斯眼睛微微眯起。

“对,”吉米毫不避讳,“用高浓度砒霜溶液浸泡过,我趁他俩不注意偷偷扎了他们手指,很快这俩人就恶心,呕吐,渐渐丧失反抗的力气,我敲晕了他们,在他们身上淋了足够的酒,再放一把火,那火焰舞动起来可真美。”

砒霜,就是□□,哈利调动出脑袋里为数不多的化学知识,瞪大眼睛,所以说……

“你在当时的脂膏里也掺了砷?”

“对。”被打断回忆的吉米重新变回蔫蔫的状态。

“那你是怎么杀掉亨利的?”

“亨利会去格蕾丝那,我假借掏粪工的身份准备好合适的衣服藏着带过去,偷偷找格蕾丝一遍遍练习她的姿势、动作,那天格蕾丝先将亨利灌醉,告诉他她有个姐姐也很漂亮,很崇拜他,亨利那个变态怎么会放弃到手的肥肉,我就躺在床上,等着他像狗一样爬到我身上,舔舐我的肩窝,然后,越舔越晕,开始恶心,我一脚给他踹下床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心情说就喜欢烈的,让我等他休息休息。”

“你怎么知道格蕾丝在考文特花园?”

“有人告诉我的。”

“是谁?”哈利追问。

“我不知道,”吉米摇摇头,“是一封电报,电报局通知我过去领的。”

“电报在哪?”

“我烧了。”

“你烧了?”哈利不可置信地重复,“你怎么能烧了?”

“电报上写着,如果我验证是正确的,就烧掉它,格蕾丝确实在里面。”

“这分明就是有人拿你当刀。”哈利被眼前人淡定模样气到,“你就没有一点迟疑吗?”

“警察先生你不懂。”吉米看向替他义愤填膺的哈利,要不是因为他有特殊的打算,他真的想过去拍拍对方肩膀,告诉他算了算了。

“你知道我平时想要接近亨利他们有多困难吗?这些贵族周围有无数人守着、护着,可我只有一个人,还得顾忌汤姆他们,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有人能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管他或她是什么目的,我都心怀感激。”他苟活到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死,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哈利不能理解,哈利充满困惑,但也只能转向下个问题——

“那童谣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选择唱这首歌?”

吉米闻言沉默许久,表情在火光中越发晦涩,“两位警官,你们相信命运吗?”

什么东西?

哈利偏过头看向夏洛克,他怎么开始不明白地方在说什么了。

显然福尔摩斯也没跟上吉米的节奏,连应和都有些勉强,“或许吧。”

“我本来也是不信的,”吉米感叹着,“我一直认为,什么命运都是狗屁,人是能靠自己闯出来的,可是警官,这首童谣,是苏珊生前最喜欢唱的,我们从来都只当成普通的小曲子,直到苏珊出事,我再哼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