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了器重但朕不会溺爱偏宠他,二十多年来过得辛苦,五郎得朕偏疼却不会成为储君,你倒好,张口便是想要两者兼得,心思可太大了!”
言语中带着训斥,赵洵承也不恼,将汤药递到永业帝唇边道:“心思大又如何,只要有能耐满足自己便是上进,父皇快喝吧。”
“喝完了好睡上一觉,醒来好好想想,将诏书写了,儿子也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永业帝实在有些压不住气了,大骂了一声滚,拼尽了力气将药碗打翻了。
赵洵承笑意散去,朝着一旁宫人道:“再去给陛下端一碗来。”
还想说什么,外头脚步声传来,急匆匆的,正是苏文德的养子苏寅。
“平王殿下,煜王府的人要打进来了!”
赵洵承立即脸色一变,扬声道:“煜王府,赵洵安不是回不来吗?谁领的兵?”
老五得父皇偏爱,什么都比其他兄弟得的多些,别人府兵至多两千,煜王府却有三千,唯有太子能与之相较。
若不是自己偷偷练了三万的私兵,面对这忽然打上门来的三千府兵倒还真措手不及。
“是煜王妃,她亲领的府兵来的,此刻正在宫门外,要强闯进来,守门的将士有些拿不定主意,正等殿下裁决呢。”
闻言,赵洵承露出了然的神情,呢喃道:“果然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真是有魄力,那便让我去会会她吧。”
转身就要往外走,又扭头劝了父皇两句道:“如今虎符已经没了,父皇还是识趣一些,将传位诏书给写了,太子大兄的病不会好了,因为那是四十年前肆虐过三州的鼠疫,儿子好不容易搜寻来的,五弟更是中了一箭坠入江水了,都是必死之局,皇位迟早要换人,儿子哪里又差了,不如早早予我。”
“父皇好好考虑。”
甚至还恭敬地俯首拜了拜,才退出去。
永业帝目光晦暗,一时没作声。
就在平王离开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寝殿的书柜后传来动静,那处的机关被打开,有人从黑漆漆的密道内探出头来。
这点动静立即就引起了闭目沉神的永业帝的注意,他立即看过去,与终于抵达紫宸殿的卫朔对上眼。
紫宸殿内殿此刻四下无人,卫朔迎着天子疑惑的目光上前拜道:“奴是煜王妃家将部曲,得了王妃的命令特此潜入营救陛下,陛下可尽情吩咐。”
刚说完,外殿传来了脚步声,是苏文德带着新的汤药过来了。
卫朔立即眸光一凛,拔出腰间短刃就要动手,还是永业帝阻道:“先留他们性命,死了太过便宜他,也不会打草惊蛇。”
闻此,卫朔将短刃放回,带着几个手下躲在暗处,等人一进来便从后击晕了几个内侍。
危机解除,永业帝忙不迭道:“快,将朕带出去,带到禁军北营,虽没了虎符,但朕出面,便能调动那十万将士,解此燃眉之急。”
卫朔不耽搁,将永业帝背起便没入密道,临行前还将晕倒的苏文德塞进被子里,背对着,佯装人还在。
宫门外,两方人马正在对峙,只见煜王府三千将士唰的一声拔出长刀,即刻便要动手的架势。
守门的将士有些慌神,尽管他们接了上级的命令,但面对煜王府这样煊赫的存在,心中还是忍不住发怵。
若不是近期宫中古怪,下的命令也怪,他们哪敢拦持有通行令的煜王妃。
心中正发苦,终于等到平王来了。
“贺兰姑娘这是做什么,带着这么多府兵打算强闯宫门,莫不是要造反?”
赵洵承身后同样带着数千将士,笑吟吟地走来,一眼便瞧见了府兵簇拥下的女郎。
没有平日那样鲜艳的裙衫和华丽的发髻,只一身如郎婿一般浓艳的大红色翻领长袍男装,乌发用金簪束起成髻,一张精致美艳的脸未施粉黛,素净但仍让人一眼注意到。
这是一个足够出挑的女郎,只站在那便能让人无法忽视。
想到他马上便能掌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