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应对煜王会十分辛苦,然如今一看倒截然不同,走哪跟哪,还服服帖帖的,怎么不算好郎婿呢。”
贺兰妘嘁了一声反驳道:“行了,可别说他了,快说说你。”
裴玥笑意淡了些,将心事娓娓道来。
“母亲得到淑妃暗示,欲点我做三皇子妃,与父亲母亲不同,我并不是很欢喜这桩婚事。”
轻罗小扇摇曳,裴玥清丽柔婉的面庞浮现焦躁,继续道:“我其实并没有很想端着这身架子做什么名门淑女,这样蛮累的,但若是我成了三皇子妃,依着淑妃和三皇子讲究的性子,怕是我日后还是不能松懈,下半辈子继续端着。”
“但是四皇子不同,他纯善温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同这样的郎婿生活可以更随性些,日子也更舒坦些。”
“既然都是皇子妃,我何不选一个能让我更自在的?”
“成婚于时下的女子来说便是第二次投胎,我想为自己争取一番。”
裴玥坚定有力的话语响彻在寂静的夜里,愈发铿锵有力了。
贺兰妘听罢,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
“我看好你和四皇子,我会帮你。”
裴玥笑了,正如那池中芙蕖,清丽动人。
……
端午夜宴结束,众人散场,贺兰妘也回到了延秀殿。
阿狸立即过来迎接她,贺兰妘也由此想起自己忘了将属于阿狸的长命缕给它带上。
拿出锦袋中最后一条长命缕,贺兰妘将阿狸抱在膝上温柔地为
其戴上。
赵洵安恰巧此刻浴身出来了,好好的脸色在一看到这一幕时又沉了下去。
“猫也有啊?”
语气古怪,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怨恨。
给阿狸戴好,贺兰妘揉捏着阿狸肉乎乎的肚子,肯定道:“当然了,阿狸可是我的爱宠。”
赵洵安未说什么,只咬紧了腮帮子走开了,让后面跟着出来的闫安神情苦涩,恨殿下不张嘴,也恨王妃是根木头,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但他也不好当着殿下的面揭露他那点小心思,这只会让殿下恼羞成怒罢了。
但心疼主子的闫安还是做了点手脚,找了个机会拉住了阿弥,悄声道:“阿弥丫头,能烦请你替我给王妃悄悄传个话吗?”
阿弥不解他为何自己不去,便道:“你自己不是能说吗?”
闫安叹气道:“事关殿下的面子,我不敢大大方方地说,只能劳烦阿弥丫头帮衬一把了,记得千万要悄摸的,不能让殿下知道。”
阿弥不懂那些弯绕,但还算好心地应下了,去服侍姑娘泡澡时将话递了过去。
“他想要我的长命缕?”
带着花香的雾气中,贺兰妘脸色变幻不定,不可置信。
阿弥答道:“是闫安公公说的,他看起来十分笃定,那姑娘给不给煜王啊?”
贺兰妘还是有些不敢信,否决道:“我不信,而且我的长命缕已经没了,难不成让我出去再编一个?”
阿弥不会想许多,听姑娘这话,立即就轻快附和道:“那就不给,咱们姑娘的东西才不是他想要就要的。”
贺兰妘轻笑,但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来到床边,就看赵洵安直挺挺地躺着,像是睡着了。
贺兰妘怕他又暗算自己,千防万防地爬过去,发现一切风平浪静,赵洵安动也没动。
要不是看见他眼睫毛忽闪,贺兰妘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贺兰妘想起了闫安递来的话,一颗心突然活络了起来,想做点不该做的。
伸手,在赵洵安腰上戳了一下。
没反应,贺兰妘又戳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干脆一爪子挠上去了,这下终于将人折腾起来了,只是脸色很差。
“贺兰妘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赵洵安冷下来的脸也别有一番风味,如果笑着的时候是盛放的玫瑰,那现在就是花瓣上下霜了,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