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容历是一个大院的,还有东子,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这么说也不太确切,毕竟容历这厮打小就不一样,他没穿过开裆裤,两三岁就捧着本孙子兵法,和一群老爷子们指点江山,在掏鸟窝炸飞机的年纪里人模狗样地做着‘别人家的孩子’。 后座的男人忽然掀开眼:“东子说的?”他身子后靠,微微仰着下巴,眉眼清逸,薄唇嫣红,像水墨丹青里一点朱砂,冷峻里带着风雅与张狂,“我看他是骨头痒了。” 霍一宁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