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胃口。

“不怕，马上就不疼了。”

他笨拙地安慰着苏沉星，却没想到怀里的青年身体一僵，泪水和开了闸一般止不住，伴着和幼猫一样的呜咽声，周应淮的衣服就湿了一小块。

周应淮只觉得心像被扎了一般，酸涩得厉害，只能抱紧苏沉星。

哄了半天，又一刻不停地帮他揉着胃，才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苏沉星睡着了。

周应淮不敢大意，动作小心地将苏沉星的头放到枕头上，又马上去倒了杯温开水，找到胃药，将青年的身子托起，小声哄他吃了药。

随即，他又轻手轻脚地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才回到床边，继续给苏沉星揉胃，一刻也没停歇。

看着苏沉星即使是睡着也皱着的眉头，和苍白如纸的神色，又联想到刚刚怀里那过轻的分量，周应淮不由得有些愠怒。

“你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青年睡得无知无觉，自然无从理会他的责怪，期间还不安稳地抬手遮住眼睛，看着像是觉得灯光过于刺眼。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

周应淮伸手将灯熄灭，声音极轻，未尽的话语隐没在一片暗沉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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