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送货的。搬了几箱子水进来,秦央看了一眼,上前拦着对方:“这种饮料不好卖,我不想砸在手里。”
“你是谁?我怎么买见过你。”销售员擦擦头上的汗水,看向空调:“老太太终于舍得买空调了。”
说了两句话,老太太从后面走出来,招呼销售员:“那就放在那里。”
“外婆,还有四五箱呢,压在手里会砸了的。”秦央及时阻止老太太。
老太太不在意,销售员将货单递给老太太,“还是您好,我这里货太多,出不了手,谢谢您。”
“没事儿,先卖着,卖不动再说。”老太太显然不放在心上,在货单上签了字,看向秦央:“给人家拿钱。”
“谢谢您啊,您肯定长命百岁。”销售员嘴巴很甜,看了眼低头数钱的秦央,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询问老太太:“您外孙女找回来了?”
这么一说,老太太更加高兴,“是啊,找回来了,就是我的福气喽。”
销售员接过钱,撕了一张货单给秦央,转身走了。秦央闷闷不乐,看着脚下的几箱饮料,告诉老太太:“这种水,味道古怪,没人喝,您这是糟蹋钱。”
“都不容易,人家求上门,我也不忍心拒绝,慢慢卖,摆在那里,不赚钱也成。”老太太显然不计较这些,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那些年我没钱进货,欠了钱,人家都不计较,这个时候也不计较人家。”
秦央无可奈何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打开包装,拿了一瓶水递给秦时砚:“来,喝这个,不要钱。”
秦时砚:“……”
助理送来晚饭,三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饭后,秦央去洗碗,老太太拉着秦时砚坐在厨房前的空地上。
眼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她悄悄地拉着秦时砚的手问:“央央来我这里,丝毫不提剧团的事情,她是不做了吗?”
“她从国团出来了,在民团里。”秦时砚据实回答,“不过您放心,她会回去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调整好心态。她还年轻,慢慢来。”
秦央有天赋,霍艳对她期望很高,她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通了,会继续回去的。
老太太惋惜,不放心问她:“小茗最近好不好?”
“她有父母,怎么会不好呢。”秦时砚声音薄凉,转首看向厨房里的身影,说:“外婆,把秦央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里看似宁静,可不适合她。”
秦央看似与世无争,不过是逃避罢了,她想逃避景城的一切,躲在这里就可以躲避那些异样的眼神,她甚至惶恐地返回舞台。
秦时砚如何不懂她的心思,人言可畏,她连自己的尊严都丢了……
“我知道你对她好,可是我看她对你,似乎不大尊敬。”老太太迟疑许久还是将疑惑说了出来,“我怕她说话不好听,让你难堪。”
“她就是孩子气,哄一哄就好了。”秦时砚弯弯唇角,无声笑了。
秦央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老太太站起来,太阳下山,门前的广场又要热闹起来。她朝前面走去,不忘提醒秦央:“央央,你带你小姑姑去前面走走,山里景色不错,走半个小时就回来洗澡,太晚了不安全。”
话说完,老太太走进小卖部,独留门口的两人。
秦时砚回房间,将披肩的长发盘起来,秦央跟着进来,将柜子里的毛毯拿出来,将空调提前打开。
做完这一切,秦央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后的人抱住了她:“央央,我没有欺负你。”
她听到了她和陈清仪的话,她没有秦央没有父母。
“央央,我们回去,去结婚,好不好?”
她卑微求和,声音带着讨好,呵气如兰,手臂绕过秦央纤细的腰肢,圈住了她。
“那晚,是我不对,我本打算通知你的,不知怎地,大嫂知道了,直接将她带回去。”
秦央没有动,这是她心中的白月光,看不见秦时砚的时候,她可以冷漠地拒绝。
可人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