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游长海捻了一撮无意识地玩,不知道师尊要干嘛。
见师尊又去脱他的外套,酒香充盈的大脑仿若迟滞生锈的齿轮,转动时仿佛发出咔咔声,脱到一半才意识到师尊似乎想让他睡觉。
游长海肩膀一抖,把褪至臂弯的外套又穿上了,认认真真地对伏江说:“我还没吃饱,等吃饱了再睡。”
“睡醒了再吃也一样。”
游长海没有吵闹,又说:“我还没洗漱,好脏。”
伏江冲他丢了一个除尘术:“现在不脏了。”
“我……”游长海皱眉沉思,发现找不出什么事情做,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师尊去吃饭吧,我要睡觉了。”
一边说,他一边把自己的外套鞋子脱了放在旁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睡觉。
伏江看看外面的天,这个时间对他来说确实不早了。
留下一个隔音罩,他走出屏风继续吃宴。
游长海睡得不太安稳,大概在凌晨的时候,他由于头疼醒过一次,环顾周围,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偏头,又睡过去。
再醒来,便是自己最熟悉的卧室了。
天光大亮,他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肩上,推开半扇窗,把脑袋伸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修长的小腿勾了一个凳子过来,懒洋洋地坐下,把外套向上提至头顶,垫着脑袋,靠在另外半扇窗棂上。
清晨空气泛着凉意,在夏日显得格外舒爽,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水,一阵风吹过,圆滚滚地落在野草的松软土地上。
他眉眼耷拉着,浑身肌肉放松,呼吸悠长,享受醉酒后格外静谧的清晨。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太阳爬高,阳光直直落在游长海的脸上。
刚刚出来的太阳不太热,他便没挪地方。
眯着眼睛,舒服得似乎又要睡过去了。
忽然,眼皮被烘烤地热热的感觉消退了,他睁开一只眼睛,发现窗外站了一个人。
眼睛闭久了,视野模糊,他抬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再次睁开眼,发现是冀星洲。
游长海披着斗篷站在窗外,弯腰,手肘撑在窗沿,腰间佩着剑。
游长海上下打量他一番:“光天化日,你干嘛这副打扮,鬼鬼祟祟的。”
冀星洲面露难堪地裹了一下斗篷,忍不住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他一咬牙,把风帽摘下来。
游长海瞳孔一缩,瞬间坐直。
冀星洲将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头上是一顶镂空金制莲花冠,两边各有两支步摇斜斜地插着,下垂珠串流苏,耳垂夹着菱形松石与宝石珠子交替连成的耳珰。
额间贴了花钿,脸上的妆容也十分齐全。
游长海不由得将目光下移,还是普通的衣服。
冀星洲心急如焚,生怕被别人看见,语速极快地对游长海说:“我,我实在是不敢把女装穿出来,你看我这样行不行,裙子,可不可以不穿?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
游长海跪在凳子上,把脸凑近了仔细端详,眼中趣味满满。
“你化妆的技术不错啊,是自己化的吗?不会是找人化的吧?”
“是自己化的。”这种事他哪里敢找人,说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簪子哪儿买的,看着不错。”游长海慢悠悠地伸手摸了摸簪子,又摸了摸耳珰,“这个也很衬你,哪儿买的。”
“就南街的首饰铺子。”
游长海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就是不肯给个定话。
冀星洲实在担心,总是忍不住回头看,强压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他实在忍不住了低声下气地问:“你解气了吗?”
游长海哼哼两声,拿出身份牌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幕,心情大好地说:“解气了。”
冀星洲大喜,正准备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谁在那?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一刹那,身体的反应快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