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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曲起手指,对着我的脑袋轻轻一敲,好笑地看着我,“心虚啦?”

他这样一试探,我恨不得把胸膛挺的比我脑袋都高,“我能自己拆炸/弹了唉,我心虚什么,我骄傲坏了。”

“比起你现在桀骜不驯的模样,我觉得你之前颤抖哭泣的样子更有趣。”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到我身后,招了招手,“前辈,萩,这边。”

我立马闪现到松田阵平身后。

“躲什么呢?夕子酱。”

萩原研二打趣道:“连太平间都敢闯了,怎么不敢面对橘前辈了呢?”

我猫猫祟祟地从松田阵平身后探出脑袋,看看爸爸的表情,觉得没啥危险才走出来。

橘正雄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好像还没能组织好语言,最终化成了好长一声无奈的叹气。

“先把衣服换了吧,夕子。”

橘正雄将一袋从家里拿来的换洗衣物递给我。

哦,是哦,我现在身上这身衣服可是躺过了停尸床的行头。

已经不能再要了……那松田的外套不就……

松田阵平不嫌弃地收回自己的外套,直接穿回去,“这西服也不知陪我走了多少回重案现场了,你这种级别的还排不上号。”

我,“……好歹洗洗再穿啊。”

【洗了就没味了(确信)】

【大橘穿过的,丢掉太可惜了,给我吧(一把扒下松田的外套)】

【这外套沾上了大橘香气,虽然可能还有停尸房的某些物质(狗头)】

我去医院的女厕换了身衣服,将褪去的旧衣直接丢垃圾桶。

等我赶回到手术室外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我看着墙上的电子显示屏,幸村的那台手术已经进行了六七个小时,还不见结束。

他的家人们已经在外坐不住地来回踱步,身着土黄色运动服的一排少年其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我安静地走到候区的最后一排坐下,前排的柳莲二回头冲我微微颔首,还给我递了瓶矿泉水,我接过小声地说谢谢。

我盯着上方的电子时钟,看着它一秒一秒地跳动,每过一秒,无动静的手术室门对于外面正等待个结果的人而言就是又一秒漫长的煎熬。

直到过了零点,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所有人见到医生都几乎像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一样。

见着医生摘下口罩喜笑颜开地宣告着手术成功,大家紧张了大半天的心情才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幸村从手术室里被医生们推出来时还处在被麻痹的昏睡状态,他还得等之后醒来才能得知这激动人心的消息。

我看着他温柔闭合的眉眼,嘴角轻弯。

……真是太好了,幸村。

——

有幸村的家人们在陪护,我和立海大的人就没必要跟着硬挤在有限的病房空间里。

于是,我于深夜和一堆少男们集聚在了医院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

现在电车不在运行时段,我尚且还有个家回,但这群从神奈川来的少年们只能在这坐到天明了。

便利店里,我和丸井文太分别占据两张独立的小桌,他的那张摆满了各种口味的蛋糕,而我这边则是饭团、面食、便当、甜品和饮料应有尽有。

立海大的其他人则坐在贴着立地玻璃墙的长桌面前。

许久未进食的我现在能很轻松幸福地嗷呜大口吃东西了!

吃到一半时我抽回神遥望着周围,发现大家都不说话,长桌前一排土黄色的身影好似被画进漫画里的阴影背景墙,包括旁边的丸井文太也有点机械性进食的感觉。

照理来说幸村手术成功,这些人就算再疲惫也不是这般阴沉沉的样子。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了猜测,便直接问出口,“你们今天比赛输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连同真田的驼背状态瞬间变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