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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白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么久,放平常,他早就挑眉地用一种‘看什么看’的眼神盯回来了。

我疑惑地望向萩原研二,他无奈地对我摇了摇头,脑后半长发束在一起的小揪揪跟着晃了晃,他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幼驯染今日的反常。

“对了,夕子,这是医院送你的锦旗。”

橘正雄从袋子里掏出了卷起的锦旗递给我,“为感谢前几日你拆弹的英勇之举。”

我双手捧过锦旗,瞳孔仍处在没反应过来的震惊情绪中,抿成包子的脸浮现出了红润的脸色,萩原研二笑着伸手指对我戳了有戳,“哎呀,这是高兴坏了吗?”

我矜持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将锦旗抱在怀里,脸红地发出了醉酒般嘿嘿的笑声。

餐后,爸爸制止了我收盘子的举动。

“这里我来就行了。”

爸爸对我和萩原指了指在站在阳台上的松田背影,“那边就交给你们了。”

我和萩原相视了一眼,他率先几步走到阳台上,揽着松田阵平的肩膀,“这种心事重重的样子可不像你啊,小阵平。”

“是啊,这种安静忧郁的画风不适合你,松田警官。”

我走到了松田的另一边。

松田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对我露出的微笑被月光所亲睐,温柔到让我起鸡皮疙瘩,“松田警官,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对我露出这么肉麻的表情。”

萩原也咦惹了一声,“别说夕子酱了,我都有点害怕。”

“你们俩——”

松田嘴角抽了抽,青筋不断暴起的黑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喷火,“信不信我揍你们?”

看到他这样,我和萩原瞬间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对嘛,这才是平常的松田警官/小阵平!”

“……”

松田阵平瞬间泄气,他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卷发,像是放弃似地同我们讲起了他心情复杂的源头——

松田阵平这几日抽空调查了一件与他手里的工作无关的真相,关于结野美幸自杀的原因。

从他口中听到这名字,我微微一愣。

“古春良平这个炸/弹犯不值得我同情,但结野美幸的死我确实有想搞清楚的念头……”

松田阵平,“那么年轻的一个人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事,才会产生了杀死自己的勇气。”

搜查一课只负责查案,结野美幸的自杀是被他们盖棺定论的,他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和时间去了解一个自杀者的整个人生,松田阵平知道这层无奈,所以他便自己跑去查了。

松田阵平用着很沉重的语气说起结野美幸自杀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她的高中老师。

他同我们讲述起一个男老师利用未成年女性尚未明辨是非的心性与女学生行龌龊之事——这种不对等的性关系曾存在于结野美幸过去的人生,等她开始懂得自己曾被信赖的人性侵害时,那段关系早就结束,成了一道留在心头无法被抹去的伤疤。

“她在大学时有过抑郁诊断,可后来她明明已经寻觅到自己的幸福了,又是为什么突然……”

松田说出了很多细节,我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功夫,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正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她在自杀时烧掉了很多东西,仿佛要把她那过去连同自己的生命一起埋葬了一样,所以她的家人,她的爱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无人知晓她内心深处把血流干的痛苦。”

松田失笑了一声,讽刺地说道:“而我是去走访她以前关系称不上好的同学才得以切入调查的。”

“现在有很多看起来正常的人实际上都有着病入膏肓的心理疾病,他们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且在普通平常的某个时间节点,就会集中式爆发出来,被极端的情感支配,做出伤害自己或伤害他人的行为。”

萩原研二沉重地说道。

“结野美幸迈向自毁的结局只是我们国家每年居高不下的自杀率中微不足道的一例。”

我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