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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站在那里,目光带着祈求看向心上人,等了一会儿。

一秒。

两秒。

五秒。

十秒。

没有澄清,没有挽留,什么都没有。霍承光甚至气得转头,不想见到他。

陆溢阳声音终于沉到生无可恋。他也有倔强的好吗!他也有自尊心的好吗!

“随你,其实我也没那么爱。”

再待一秒都难堪,溺水般窒息,要撕裂了。

陆溢阳转身就走。

大门无声无息地关上。

留霍承光一个在室内。

深呼吸好几次,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不知哪道感官驱使,霍承光开始在房间里走,不停地走。

他听到什么了?这小混蛋说什么?他说他没那么爱?陆溢阳居然说他没那么爱??

他居然承认自己不爱???

几个房间快被霍承光来来回回踏平。越走火越大,气得他发抖。

不是有意进客卧,等他回过神,眼前是Berserk的窗帘和窗台上格里菲斯的手办。

那晚陆溢阳看见他送的格里菲斯又感动又想笑,眼睛都红了,多可爱啊,现在多可恶啊!霍承光捏着格里菲斯,双眼冒火。

颓然地把手办放回去,跟个假人较什么劲?真人都跑了,留个假人,骂它一万遍有用吗?

他转身想出去,路过写字台时,看见上面摊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

陆溢阳在的地方,就不可能有任何不按规则摆放的东西,现在居然有张没收起的纸?

霍承光过去看了一眼。

足足看了五秒,才反应过来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左边顶格,每行都是菜名,竖着的一列列是烧这道菜的日期,交叉的格子里写着“少盐、多糖、少烧3m、他笑、喜欢、吃光、还要…”等字样。

霍承光拿着纸,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陆溢阳说的“大数据模型的成长过程”就是这个吗?

手撑额头,拼命按压太阳穴。

这就是“不爱”?这特么就是你说的不爱?

深呼吸,霍承光去客厅找手机,一个电话打给岳平谣。

“我现在需要一场关键对话,给我半小时,就听我说。”霍承光自认声音还算冷静,至少能把话说清。

线路那头,是懂他且愿意配合的人,立刻放下手中事,转到僻静处:“你说。”

接到汤逢山电话的时候,陆溢阳刚刚走出小区。

一路走得不快,留个被追上的可能性,但他走出金源名府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被不肯落山的烈阳晒得汗流浃背。流的更猛的是眼泪。

接起电话时甚至想按掉,生怕错过别的来电,可汤逢山在电话里声音急切,所以他还是听下去。

“上次跟你说的割首行动开始了,来不来?”

陆溢阳感官迟钝,反应两秒才想起什么是割首行动,哑声问:“现在吗?”

“对。”汤逢山说:“去的话我接你,大家在安全屋汇合,一般要两到三天。”

去!干吗不去?现在他需要这个。

这就让汤逢山来金源名府门口接。

车十分钟就到。看陆溢阳上车,汤逢山不急着介绍情况,先把他看了又看。都兔子眼了。

“怎么啦?失恋啦?”

陆溢阳掌头看窗外,声音冷:“人艰不拆懂不懂?”

汤逢山嘿一声,心里那堆“我就知道你这恋爱谈不久,最后逃不过人财两空的结局”之类打击人的话就不说了。

男人一失恋,正好搞事业。

于是直入正题。

汤逢山:“630今年处理了五千多起海外攻击,涉及三万多个攻击目标。割首行动一来,他们会动员全国闲散的白帽们一起抗敌。沈海是个据点,能第一时间聚到安全屋的,每次少说也有十几个白帽。”

说起正事,陆溢阳心里终于缓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