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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联系人,还请尽快到场,或者联系他的亲属来。”

程世英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发生了什么?” 他听到自己紧绷的声音:“他出了什么事?哪里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原因,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现在正在手术……情况很糟……请快点过来。”

程世英的手都在颤抖,在发现这样的沟通没有效率后果断道:“好,我现在就过去。请你们一定要全力救治。”

电话挂断,程世英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一瞬天旋地转。

他向前踉跄了一步,手猛地撑在扶手上,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如果真的出了事……如果……

程世英听到自己心脏的轰鸣,用力闭了闭眼,勉强找回了神志。

他立即驱车去机场,一路上不知道擦着边闯了多少黄灯,到了临近机场堵车的路段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下来徒步跑到了登机厅。幸而港城和纽约之间航班频繁,半个小时后起飞的一般还有空位。程世英买了票,身上没有带任何行李,不到十五分钟就挤过了安检。

等到了登机口,他看着候机厅里的旅客,这才想起可以联系纽约的人先一步去医院。

程世英暗骂了自己一声,立即开始联系人。此时是纽约的凌晨,他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刻才找到熟人,给对方发去医院地址,顺带转了十万美元——他甚至不知道楚何有没有医疗保险。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程世英全程面色苍白,紧握着扶手,手心里全是淋漓的冷汗。

空姐都有些看不下去,以为这位相貌英俊的亚洲男子是有飞行恐惧症,来问了几次需不需要帮助。

程世英此时连客套的微笑都露不出来,只希望飞机能立即落地。

他的胃里像坠了石块,不说餐食,连水都喝不下去一口。

飞机落地,程世英坐在头等舱,没有礼貌地第一个挤到了最前面下了飞机,出了海关却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关机了,且身上没有可以用来打车的现金。他只好先去取钱,抵达的时候正值下午,机场外等出租的队列长得让人绝望。

程世英只好腆着脸向一对内地来的游客借用了充电宝,屏幕上出现白色的标识后开始沿着道路往外走,试图找一辆出租车或是愿意载他的私家车。

手机开机之后,搜索信号又花了一段时间。

程世英看一眼屏幕,又往街上看一眼,额上的冷汗和热汗混在一起,在纽约白惨惨的阳光下感到眩晕。

当收到信息的提示音响起时,程世英动作一顿,第一时间竟不敢去看。

他害怕发过来的是最坏了消息。

迟疑只持续了一秒,程世英用力闭了闭眼睛,转过目光。

下一刻,他骤然顿住了脚步。

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出熟人在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消息:

「世英,医院里没有楚何这个人啊,是不是你弄错了?」

“什……”

程世英愣住,刹那间无数猜想出现在脑中,是医院的地址错了?是用了不同的名字?还是沟通上有什么问题?

他太过惊讶,没有注意到一辆车缓缓停在了身侧。

下一瞬,他的手臂上猛地出现一股巨力,程世英毫无防备,口鼻被捂住,只来得及看见眼前的阳光骤然被挡住,他被塞进了黑暗的车厢,很快失去了意识。

·

程世英一觉睡得很沉。

他很疲惫,意识一直往下沉去,但潜意识里还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某一个时刻神经忽然绷紧,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片黑暗,在感受到布料在眼皮上摩擦过的触感之后,才意识到他的眼睛是被蒙住了。

紧接着,他感觉到了热度。

有什么人从后面抱住了他,温热而坚实的胸膛贴在他的后背上,两条手臂箍住他的身体。

随着感官渐渐复苏,程世英隔着衣料感觉到了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