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包裹住了她,灼热的唇印上她的唇瓣, 厮磨啃咬, 近乎偏执地攫取她唇齿间的甘甜, 舌探入她口中辗转扫荡,深深浅浅地抵弄。
顾清嘉身子不受控地颤抖,恍惚间有种要被他尽数吞吃的错觉,呻吟刚泄出唇畔,便被他磨碎扫荡了去,浑身上下热得厉害,面颊泛起潮红, 难耐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舒服。
她往他怀里缩去, 心道不愧是秋冬特供款。
皇帝哪里受得了她这番模样, 一时间血脉偾张,将她抵在榻上, 吻上了她的脖颈,怕吓到她,极力克制着,缠绵而滚烫的吻浇淋而下,如热浪洗过白玉兰。
她被他吻了个透, 身上起了一层薄汗,红晕从细腻的肌理中透出来,被水意一浸, 旖旎得令人心颤,他喉结滚动,吻得愈发激烈而深入。
顾清嘉阖眸承受他的亲吻,身子颤得愈发剧烈,唇齿间泄出轻喘与低吟,最后甚至呜咽出声,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眼尾的嫣红。
皇帝动作一顿,动作轻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和脸颊,低哑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顾清嘉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看他,眸光怔怔的。
皇帝只觉心口被撞了一下,帮她拢好衣襟,把她搂进了怀里。
顾清嘉心道她当然不想他烫进来,但他长着舌头又不是摆设,以前也不是没亲过,怎么这就结束了。
她攥紧他的衣襟,微喘着气哑声道:“陛下不继续了吗?”
皇帝以为她是害怕,心下一恸,轻抚她的发丝,缓声道:“别怕,朕不做别的。”
顾清嘉轻声道:“陛下,臣不怕。”
皇帝知道她是在强撑,心下愈痛,闭了闭眼,将她紧按入怀中,低声道:“朕知道,我们鹤卿最坚韧了。”
顾清嘉眼眸微眯,怀疑他是不是碍于身份体统不想那样伺候她,上回伺候她一回,他说不定后悔了。
封建头子就是矫情。
她心下腹诽,面上却分毫不露,思及今日他待阿越的态度,伏在他胸膛上道:“还请陛下恕臣僭越之罪,但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臣私心将太子殿下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殿下心地赤诚,对陛下更是一片孝心,臣不求陛下能有多看重她,只盼着陛下能待她好些,她还只是个孩子。”
她着重突出了阿越的年幼和孝顺,以示对他毫无威胁。
皇帝晦暗而灼热的眸光在她眉眼上逡巡而过,嗓音喑哑道:“鹤卿,如今朕是他的父亲,而你说你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你又是朕的什么?”
顾清嘉心下一怔,这个狗皇帝伺候她的时候推三阻四,要名分的时候智计百出,简直坏得很。
但她如今还指望着他能看重阿越,便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
皇帝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对他恨之入骨,却愿意为了萧今越虚与委蛇,她对那个孽障的爱护与看重得到了何种地步?
他拢在她脊背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命人将云团接来陪她,起身行至书房,他心知她是绝不会舍弃萧今越的,他要做的一切,都不能让她知道。
端坐在座椅上,他指节轻扣扶手,淡声对太监道:“朕记得,朕的那位皇叔,已故的老忠亲王曾丢失过一子,此子若长成,按年岁,该与鹤卿差不多大了吧?”
太监微微一怔,他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他此言何意,恭声道:“回陛下,那一位似是比顾大人大了一两岁。”
皇帝淡淡瞥他一眼,道:“不过一两岁,时隔数十载,孩童的岁数,谁又能说得清呢?”
太监心底隐隐生出一个想法,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将头垂得更低。
皇帝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撇去杯中浮沫,沉而黑的凤眼隐于水雾之后,眸中的情绪让人瞧不分明。
他声线淡漠道:“武安侯夫人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武安侯情深一片,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