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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声实在可怜,裴玄衍眸光短暂清明了一瞬,下意识地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她瘫软着身形从他身子底下爬了出去,下一瞬,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攥住脚踝拖拽了回去,肌肤摩擦过床褥,她唇齿间泄出一声破碎不堪的低吟,面颊泛起红晕,身子颤得愈发厉害。

她被他翻了个面,被迫直面他的视线,抬眼却撞进了一双满是晦暗之色、没有半点清明的眼眸,心下一紧。

裴玄衍身躯覆了上来,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包裹住了她,滚烫的唇贴在了她唇上,舌撬开她的牙关,紧箍住她的腰,进得比方才更深,从她的反应中找到了她口腔内壁的敏感点,研磨刺激,吸吮她的唇瓣,攫取她唇齿间的甘甜。

顾清嘉的身体因禁忌之感而愈发敏感,只要一想到现在覆在她身上的人是谁,他们又在做什么,便连浅尝辄止的亲吻都难以承受,如何受得了这样激烈的吻弄。

她被亲得身子不受控地颤抖,牙关都在打颤,轻喘与呻吟刚泄出来,便被他磨碎在唇齿间,泪水沿着眼尾流下,隐入发鬓,喘息间都带上了气音,想要挣扎,可身形瘫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阖眸承受。

她已有些后悔,寄希望于他能快些清醒过来,可许是因为……今日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蓦地,她喉间泄出一声夹杂着泣音的低叫,眼眸骤然睁大,泪如泉涌,将整张脸都打湿了。

裴玄衍拭去她的泪水,浓得化不开的晦暗之色在眸底翻涌,将她紧按向自己,吻得愈发激烈,恨不能将她从里到外吻透,唇齿纠缠之际,暧昧的水声响彻暗室,周遭的空气黏稠升温。

顾清嘉还未平复,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如此循环往复,仿佛没有尽头,到了最后,她瞳孔都失去了焦距,怔怔地望着床顶,莫说是说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旖旎的晕红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

沈明夷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打开了机关,冲进密室,却见顾清嘉被男人死死禁锢住,身子不住地打颤,脸上身上一片狼藉,眼睛虽然睁着,却一片空洞,似乎已失去了意识,一幅已经坏掉的模样。

他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握不住手中刀,大步走到榻边,狠狠将裴玄衍推开。

推搡之际,红绳恰巧掉落,他眼睁睁地看着……只觉五雷轰顶,眼底蒙上了一层血红,扑上前帮她擦拭身体。

顾清嘉神志混沌,下意识地以为她又要被亲了,颤得愈发厉害,却没有力气闪躲,含着泪摇头。

沈明夷心下一恸,将她搂在怀里安抚,怕伤着她,将手中的短刀扔到了一旁。

他眸底暗流汹涌,恨裴玄衍,更恨自己引狼入室。

他能看出他是中了药,可他明知她有求死之心,为何不做防备?

他冰冷的眸光扫向他。

药性消解,裴玄衍逐渐恢复了清明,抬眸却见顾清嘉气若游丝地被人抱着,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情景,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坠冰窟。

是他……是他将她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他连衣裳都顾不上穿,扑至榻边,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嗓音喑哑道:“鹤卿,你不要吓师父。为什么……为什么?”

沈明夷将她搂得更紧,躲开了他的手,冷声道:“不要碰她。你竟问为什么,你明知她心存死志。你可知她被圣上折磨得几度濒死?你知道他是如何折磨她的吗?她怕是从来没有同你说过吧,同你说了又能如何,你不过是装着宠溺她,实则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他闭了闭眼,指节微颤:“她是选了一种自认离死最近的法子。”

裴玄衍心脏骤然一缩,刺痛蔓延开来,抬手想要触碰顾清嘉,动作倏然一顿,手悬在了空中。

他攥紧了手,将衣裳穿好,他要抱她出去看大夫。

顾清嘉刚恢复意识,便听见沈明夷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险些没绷住。

她没听错吧?他竟觉得她是在用这种法子寻死,他要不要听听他说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