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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越的师父,在其中却不显眼了起来。

谁知形式急转直下,庄郡王被慎郡王的残部刺杀,重伤身死。

闻知此事,顾清嘉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件好事,这样一来,萧今越被过继乃至日后继位,便没有阻碍了。

可群臣却不知皇帝有意过继,以为他会依祖训“无子则兄终弟及,优先近支”再择一堂兄弟,庄郡王刚薨,门庭便冷落了下来。

郡王府内更是不妙。

萧今越虽年幼,却生性早慧,知晓了生死为何物,哭得数度晕厥,就此病倒了。

庄郡王妃与庄郡王伉俪情深,本就悲痛交加,唯一的孩子也一病不起,眼见着就要去了,走投无路之际,却来了一个僧人,说只要她愿意出家为世子祈福,他的病情或有转机。

庄郡王妃自是不信,可那僧人不知在内室中同她说了什么,她竟真的出家了。

她一出家,萧今越的病竟真的一日好似一日,很快就能下榻了。

她毕竟是个孩子,刚没了父亲,便又失了母亲这个依靠,上山去寻母亲,却只得了一句“我已了断尘缘,我们不宜再相见”,内心的悲伤与惶恐可想而知。

下了山,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对仆从道:“去武安侯府,我要去找师父。”

大雨倾盆,水幕磅礴,顾清嘉听闻萧今越冒雨而来,忙让人带她进来,吩咐仆从端来驱寒的姜汤。

萧今越一进门,便扑上前抱住了她的腿,低低地道:“师父,我只有你了。”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雨势愈急。

顾清嘉眸光一怔,俯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世事真的会如此巧吗?这背后会不会有皇帝的手笔?

可真要是皇帝所为,那个僧人……他明明最厌憎谶纬之言。

她轻抚她的脊背,缓声道:“阿越,今日就在师父这里住下吧。”

萧今越点了点头,偷偷把眼泪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入夜,顾清嘉到萧今越的卧房给她讲睡前故事,哄得她睡着,坐在榻沿上,望着她软乎乎的小脸蛋,陷入了沉思。

若此事真是皇帝所为,庄郡王死也就死了,她喜欢当这个既得利益者。

可庄郡王妃叶琼章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就此青灯古佛,太可惜了。

她得想个法子。

沈明夷在窗外望见这一幕,心下一恸。

她不知从何处寻了个孩子来,今日他看见了,她又是给那孩子喂姜汤,又是陪他读书玩闹,如今夜深了,竟还是割舍不下,要守着他,像是当成了自己亲生的一般。

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啊。

他厌恶那个男人、厌恶那个孩子,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却宁愿那个孩子还在。

萧今越在侯府住了五日,第五日,宫中传来消息,圣上欲择一适龄的宗室子过继。

众臣惊讶之余,不免扼腕,早知如此,该烧一烧庄郡王世子的冷灶才是,庄郡王一脉本就是热门不说,生父亡故对嗣子而言可是优点。

谁知皇帝暂且圈定了五人,萧今越却不在其列,京中一时有了传言,圣上恶其克父。

偏生皇帝最中意的一人,曾与萧今越有过节,如今得势,便耀武扬威,再加上不少臣子暗中战队,对庄郡王一脉这个曾经的热门免不了提防,萧今越的处境愈发艰难。

这日,顾清嘉行至萧今越的卧房,却见她正坐在榻上,由仆从拿着剥了壳的鸡蛋给她滚脸,眸光一沉,行至榻边,沉声道:“这是谁打的?”

萧今越短短一个月经历了太多事,轻声道:“请师父不要问了,不过是小孩子玩闹,我会报复回去的。”

顾清嘉猜到了是谁,道:“你可知他的身份可能马上就要不同了?师父不会看着你受欺负的。”

她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吩咐左右:“备车,我要入宫。”

皇帝见她抱着那么重的孩子进来,眸光骤沉,冷声道:“放下他。”

顾清嘉将萧今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