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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证据。

他虽说相信她,但她岂会不知他其实只是在迁就她,实则根本没有信。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砰”的一声,房门被破开。

皇帝推门而入,看清屋内景象的刹那,目眦欲裂,太阳穴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头眩晕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只见少年脸色苍白,睁着朦胧的眼,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血迹,似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痛,又为何会流这么多的血。

她先前怕是只感觉到腹部坠痛,便昏死了过去,如今才醒来。

裴玄衍呢?他去哪了?他就将她这样抛下了?

他不知道她怀孕,可总看见她流血了吧?

他蓦然想起那声音里裴玄衍对眼前人那近乎凌虐的兽行,她身子那般孱弱,怕不是次次都要见血,只是不像今日这般多,那禽兽司空见惯,便不放在心上。

他周身气息霎时间沉冷如渊,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清嘉听到动静,朝门边看去,见皇帝大步朝她走来,双目赤红,神情近乎肃杀,心下一紧。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她也没做什么触他霉头的事啊。

她忙用被子遮掩住身子,身形虽瘫软无力,手底下却动作起来,打算穿好衣裳,起身行礼。

皇帝行至榻边,骨节分明的手拢住了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倒在了榻上,嗓音喑哑道:“别动。”

他缓缓揭开被子,入目一片暗红,连她的大腿都被血染红了,他只觉双目刺痛,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这些时日里了解怀胎生产之事,知道看出血量和她现在的状态,胎儿大抵还在。

可胎漏是小产的前兆,她的身子根本经不起小产,若保不住胎儿,怕是会一尸两命。

他心脏骤然一缩,不敢刺激她的情绪,掩去眸中神色,手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怎么连自己来月事了都不知道?让朕如何放心得下。”

顾清嘉眸光一怔,心念电转间,默认了他的话。

她总不可能和皇帝提顾景和,万一惹得他想起她背着他杀人之事,动起怒来,又要狠狠罚她了。

皇帝低声道:“是不是疼得厉害?把药喝了,安心睡一觉,朕帮你把血擦干净,醒来就不疼了。”

他拉上床幔,命守在门外的太监将补药端进来,接过药碗,亲手喂她喝药。

顾清嘉见他态度和缓,却还记得他方才那一身的肃杀之气,自是不敢贸然忤逆他,想着自己刚被顾景和折腾了一遭,正是身子虚的时候,补补也无妨,便张开嘴,含住了递到唇边的勺子。

皇帝见她这般乖顺,不像先前那般总是躲着不愿喝,心知她是难受得厉害,凤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痛色。

喂她喝完一碗药,他命太监打来一盆水,用水打湿了帕子,帮她擦拭身上的血迹。

顾清嘉躺在榻上,由着他伺候,帕子轻薄,不像是用帕子擦拭,倒像是他的手隔着帕子抚摸过她的身体,连他手上的薄茧都能感觉得到。

她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轻咬住下唇,压抑唇齿间的喘息,好不容易等他擦完,她的面颊潮红,鬓角都快被汗打湿了。

皇帝心下一紧,帮她穿好衣裳,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暂且安置在一旁的罗汉床上,亲自将染血的床褥换了。

顾清嘉害怕他把床褥处理了,轻声道:“陛下,能不能将原来的褥子留下?”

皇帝回转过身来抱她,低声道:“好。”

顾清嘉安下心来,似乎只要不涉及身体和师父,他总是依着她的。

皇帝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了她,为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在榻边坐下,眸光落在她身上。

顾清嘉见他一副要守着她睡的模样,她倒是无所谓,却害怕师父夜里来,和皇帝撞个正着,届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她轻声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