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陛下记住今日之语。”
他拔出险些将他捅穿的匕首,恭敬地递给了皇帝。
顾清嘉等了许久,才等到师父回来,抬眼却见他面色苍白,衣裳似乎还是原来那件,又似乎新了一些,眉心不由轻蹙,轻声道:“师父,你不会受伤了吧?”
裴玄衍清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缓声道:“就知道你担心我,不会睡下。师父同你说实话,确实挨了几拳。”
顾清嘉别过脸去,谁担心他了?
要不是想着他是她的靠山,她才懒得管他呢。
要说记仇,这世上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我要睡了,明日还得上值呢。”她道,准备翻身背对他。
裴玄衍心下一紧,忙俯身扶她。
顾清嘉有些想笑,她是困了,又不是残疾了,师父再这么照顾她,她都要无法独立行走了。
她想着上值的事,晨起时却已日上三竿。
守在外间的太监听见动静,掀帘而入,恭声道:“大人,还请您躺下歇息,今日是您被借调到宫中当值的日子。”
顾清嘉看向窗外,都这个点了,当什么值?
心念电转间,她想通了一切,皇帝凡事一言而决,竟会因为她睡过头帮她找借口应付上司。
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前世,她早晨没起来,妈妈跟老师说她发烧了,正带她去医院。
她收敛思绪,轻声道:“还请代我谢过圣上。”
太监连声应下,捏了捏袖中的安神香,深藏功与名。
……
她将瓦剌各部的矛盾梳理完毕,凭借未来几个月会有的走向,草拟出了一个离间计并加以完善,只要能有合适的人去施行,哪怕起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也能极大程度推动战事的结束。
恰逢皇帝微服来侯府,她便想着将此计策禀报给他,没承想刚开口便被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
皇帝眸光沉冷,沉声道:“你不要命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公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这种话,你也绝不可再为此劳心劳力,想都不能想,知道了吗?不要逼朕动怒。”
顾清嘉暗自蹙眉,是她的病弱人设凹过头了吗?
她观察他的神色,觉得此时不是说此事的好时机,罢了,她还是去找师父吧。
皇帝见她乖顺,缓和了语气,低声道:“等你……”
他话音一顿,闭了闭眼,声音愈轻:“届时无论你想做什么,朕都依你。”
顾清嘉点了点头,心道她信他才怪,他现在就恨不得连她脑子里在想什么都管了,到时候还不得变本加厉。
皇帝这边走不通,她便驱车赶往裴府去找师父,却又一次被抱到了榻上。
裴玄衍修长如玉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停留良久,低声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你上回提到的修堤之事,师父会帮你的。”
顾清嘉心道大清亡了,知道上朝了,要帮早说啊,她都想到办法了。
她张口欲言,头却昏沉起来,眼前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师父怎么又暗算她?
待她睡熟,裴玄衍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衣袍,褪下她的亵裤,取来药膏,准备帮她处理被皇帝折磨出来的伤。
马车内。
得知顾清嘉驱车前往裴府,皇帝险些克制不住心头的戾气,命人摆驾裴府。
坐于车内,他指节紧攥,周身气息沉凝如渊,他想不明白,鹤卿那般聪慧,怎么遇上裴玄衍,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
她是非得死在他手里才甘心吗?
蓦地,他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裴玄衍将顾清嘉按在榻上欺辱,力道之重,像是要将她拆食入腹。
顾清嘉面色苍白,唇齿间的呻吟不受控地乱溢出来,泪水淌了满脸。
“说你爱我。”裴玄衍低哑道。
顾清嘉被他强迫了不知多少次,知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