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处钻,她面颊滚烫, 身子微微颤抖, 呼吸急促起来。
裴玄衍见她药效发作得厉害, 睡觉都不安稳,心下一恸,想抚一抚她的面颊,又怕弄醒了她。
安神香上回中途失效,他自然不会再用。
他修长如玉的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 放至她鼻尖, 轻抚她的发丝, 似是在哄着昏睡的人吸进去。
异香扑鼻,顾清嘉头脑昏沉起来, 可许是因为她服的抑制迷药的药对此药格外对症,她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四肢无力、极难动弹,却没有彻底昏睡过去。
热意和难耐之感在她体内流淌翻涌,她呼吸愈发急促,被他碰一下头发, 身子似也战栗起来,竭力才抑制住了唇齿间的轻喘。
裴玄衍伤势未愈,略显缓慢地翻身上榻, 将她搂入怀中。
床幔垂下,掩住了从窗棂透进的月色,他眸中一片晦暗之色,俯首,用唇描摹怀中人的容貌,笔法哪有一星半点他平日作画时的克制与写意,近乎贪婪地罩染全唇。
顾清嘉只觉他与往日截然不同,恍惚间有种要被他拆食入腹的错觉,禁忌之感与酥麻电流的双重刺激下,她眼睫抖得像是被疾风骤雨打落的蝶翼,喉间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泄了出来。
裴玄衍覆在她脊背上的手微微收紧,暂时与她的唇分离半寸,将床幔拉开些许,让月色透了进来,观察她的神情。
每次他在她昏睡时吻她,她总是叫得格外……怎么今日这么小声?倒像是压抑着似的。
看清她面容的刹那,他眸光一怔,只见怀中人面颊红透,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透明的涎水顺着唇角流下,明明闭着眼,却像是要坏掉了一般。
原来是实在受不住药性,没力气叫了。
他爱怜地搂住她,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不再克制,解开她的衣袍,唇贴上她轻颤的锁骨,厮磨啃噬,细密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啜饮甘泉般不知节制地吮吸。
他的吻绵长而炽热,如野火燎原,顾清嘉只觉身上的热意愈发汹涌,神志恍惚起来,身子颤抖得愈发剧烈,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呜咽。
可她明明已承受不住,却犹觉不够,难耐得厉害。
她心道她只是想勾得他脱衣赏,抓他个现行,不做别的,装作睡梦中下意识挣扎的模样,手按向了他。
裴玄衍呼吸陡然急促了一瞬,握住了她的手腕,喉结滚动,看向她的眸光愈发晦暗。
顾清嘉唇齿间溢出几声梦呓,为了听上去逼真,刻意语不成调,词句也模糊到听不清,可其中的难受,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裴玄衍安抚地抚了抚她,吻上了她的唇瓣,舌长驱直入,辗转抵弄,吸吮勾缠,吻得比方才更加深入激烈,想要缓解她的煎熬。
顾清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哭喘出声,眼角溢出了泪水,在他怀中微微抽搐,被眼皮遮住的瞳仁不受控地向上翻起。
他的吻如扬汤止沸,非但没起到缓解的作用,反倒将情香的药效引燃了。
裴玄衍察觉到她状况不对,吻得愈发深入,可她的身子却愈发滚烫,呻吟与哭喘也愈发痛苦。
他身形一僵,想到了那次她睡梦中呓语“不够”。
顾清嘉见她都这般钓了,他都没上钩,一副要吻她吻一夜的架势,心道他喂给她的大抵真的不是避子汤,略放下了几分心。
可她身上难受得厉害,身体似与思想脱节了一般,想要滑入某个不可窥视也不该窥视的深渊。
裴玄衍嗓音低哑道:“若是你察觉了,定会受惊,男子服的避孕药物,也是要提前服的,现在准备已来不及了,鹤卿,为师该怎么办?”
顾清嘉微微一怔,心底愈发确定他没给她灌过避子汤了。
师父清心寡欲,持戒十几载,却因她破戒,甚至不惜损害身体,他对她本无情欲,只是想帮她纾解,简直像布施肉身的菩萨一般。
他是有错,但她对他却也到不了恨的程度,至多不给他煲他当时说的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