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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身子痉挛起来,拼命摇头,却还是躲不过,细嫩的唇瓣被他研磨至红肿,瞳仁不受控地向上翻起,呼吸间都带上了泣音。

座椅、桌案、罗汉床……他全无放过她的意思,啃咬厮磨过她的每一寸。

到了最后,她恍惚间有种自己快要死了的错觉,嗓音喑哑至极,哭声都变得细微起来,可每每快要因疲惫昏睡过去,又被他近乎狂乱地吻醒,知道根本推不开他,只能阖眸颤抖着承受。

裴玄衍恢复神志时,正将她抵在桌案上,他们的唇还贴在一处。

他心神俱震,连忙放开了她,唇齿分离之际,牵拉出一道暧昧的涎液,明晃晃昭示着此时此刻的场景有多淫靡。

他眸光望向怀中人,却见她脸上身上一片狼藉,两眼无神地望着房顶,泪水将泛着异样潮红的面颊染得湿透,呼吸极其微弱,身子微微抽搐,对外界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心脏骤然一缩,脑中一片嗡鸣,他……他对徒儿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她的身子那般孱弱,如何受得住?

他颤抖着手抚上她的面颊。

顾清嘉神志模糊,下意识地以为他还要再来,却早已无力躲闪,喃喃地道:“不……不要……”

她不该给师父喂那么多药的,怎么最后是把自己当倭寇整了。

裴玄衍心下一恸,想紧搂住她,可怀中人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碎掉,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嗓音喑哑道:“鹤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铺在她身下的衣服已皱得不成样子,她衣袖中的一卷宣纸先前掉了出来,动作间半铺开在桌案上。

他眸光无意间掠过,却见那是一张图纸,他心中隐隐升起某种预感,徒儿偏带了这张图纸来,也许她今日之举,便与其有关。

顾清嘉稍缓过劲儿来,见他面色苍白,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此番破戒,还不知要如何去三清祖师面前忏悔,只觉今日总算是值了,不枉她被折腾了一遭。

见他看向桌案上的图纸,她想起打算对他提的事,顺势道:“师父,这是堤坝的图纸。户部吃紧,还得紧着边关的战事,可修堤之事却是耽搁不得的,此等工程立项需经圣上批复,可工部报上去,圣上却说暂缓,还望师父能帮忙转圜一二。”

裴玄衍眸光一滞,拢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哑声道:“你是为了此事?你可还将我当成你的师父?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禽兽吗?”

徒儿是在用她的身体来换吗?

她怎能这般轻贱自己?

可他难道能怪她吗?是他趁她熟睡对她做了那等事,才让她觉得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信任依赖的师父。

而正是因为他的欺辱,她才会自暴自弃,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来做交易。

顾清嘉抬眼同他对视,因着刚报复过他,心情很是愉悦,语气和缓道:“师父何出此言?我自然是打心底里将你当成师父,堤坝之事……”

裴玄衍只觉心如刀绞,嗓音低哑道:“鹤卿,别说了,你这是在剜我的心。”

顾清嘉微微一怔,师父执掌户部,户部的银钱竟紧缺到这种程度了吗?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罢了,不帮就不帮吧,她也没指望师父能立刻答应下来,毕竟除了她,无人知晓明年的水灾与随之而来的瘟疫。

看来此事还得落在皇帝那儿。

而她的目的不仅仅是应对明年的灾情,还要将自己预言家的名号打出去,这样她根据书中剧情整理的灾情年表,才会在她死后得到重视。

正因如此,她才需要确定皇帝对她的忍耐程度,毕竟他最恨的就是谶纬之言。

裴玄衍低声道:“我先帮你大致擦一擦,再抱你去沐浴。”

裴府外。

皇帝掀帘下车,眸光冷沉。

几个月了,鹤卿都没往裴府这边来,他还以为她终于将裴玄衍放下了。

她还跟他说她的药已经解了,他多番观察,果然没见她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