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
他为何从未起过疑?
怎会有男子有这么美的容貌, 这么……纤细的腰肢。
他眸光无意间掠过她寝衣下不堪一握的纤腰, 微微一滞,很快移开了视线,心底五味杂陈。
她是如何走到今天的?稍有不慎便是死,又遭人百般折辱,一般人怕是早就疯了。
顾清嘉见他神情隐有波动,却不是朝着仇恨去的,心底升起不详预感, 他不会又在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她冷声道:“我告诉你, 我不是来找你解药性的, 只是纯粹地想要羞辱你、践踏你。把衣服脱了,真到了我来帮你脱的时候, 你要吃的苦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沈明夷重又看向她,眸光复杂至极。
她已经快被逼疯了,只有在他这里,她才能稍作宣泄。
可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乖顺的玩具,而是皇帝的替身, 让她能将在他那儿受到的屈辱都还回去。
思及此处,他蓦然意识到了什么,身形一僵。
皇帝……顾景和……
她究竟将他当成了谁?
她被那么多人……
他心脏一阵阵抽痛, 眸光却变得冰冷,隐隐有屈辱与仇恨涌动,手伸向腰带,以极慢的速度将其解了下来。
顾清嘉终于从他眸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极为满意,待他褪下衣袍,露出宽肩窄腰的身材,就更为满意了。
一看就是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
她既然想给他造成重大打击,狠拉一波仇恨值,自然要给他来点儿狠的,便也不想着隐瞒身份了。
她扯掉自己的衣带,心道说皇帝看重她不会让她死,他定然不会信,他不是觉得皇帝强迫她吗?她干脆顺着他的臆想说。
“实不相瞒,圣上极爱我的身子,在他没有腻了我之前,是不会让我死的,所以哪怕你想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和我拼一个鱼死网破,也只会是你死、我活。”
说到“身份”二字,她已将衣袍脱了下来。
沈明夷听了她的话,只觉心如刀绞,面上却还是冷硬的神情,见她就这般宽衣解带,他别过脸去,耳根滚烫,方才惊鸿一瞥的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烛光在她周身流淌,勾勒出的曲线美得惊心动魄,肌肤比他给她洗衣时摸过的最好的绸缎还要柔滑几分,泛着玉一样温润的光泽。
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喑哑的声线中透着一丝讶然:“你……竟是女子?这怎么可能?”
顾清嘉冷笑道:“无论我是男是女,你都是我的玩物。跪到榻上来。”
沈明夷攥紧了指节,终究还是冷着眸子上了榻。
顾清嘉修长如玉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颌,打量他眸中的冷意,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冷声道:“用心伺候,知道了么?”
沈明夷眸光愈冷,眸底戾气涌动,似是恨不能生撕了她,他不看她的身子哪怕一眼,像是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顾清嘉唇角微勾,将他按向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一上来就给他极致的羞辱。
唇贴上的刹那,两人的身子俱是一颤。
顾清嘉只想着羞辱他,却忘了自己的身子经不住这般突然的亲吻,瞳孔失焦了一瞬,唇齿间泄出一声呻吟,按着他头的手骤然收紧,揪住了他的发丝。
沈明夷亲吻起来,动作极为缓慢,似是极不情愿的模样,却是想让她能渐渐适应,唇感受到的触感柔嫩到不可思议,他恍惚间,能听到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曾见过顾景和这样吻她,起初误以为是信徒朝圣,如今想来,他只是想折磨她,让她痛罢了。
他将她半搂起来,为了演出被迫的模样,无法给她任何肢体上的抚慰,可只是触碰,都似是让她承受不住,身子颤得厉害。
顾清嘉眼睫微颤,不知怎的,她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充斥着冰冷与屈辱的眼眸,被他带着粗粝茧子的手摩擦过身体,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