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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兄弟啊,这怎么可能?
那他以为的逼迫呢?
他对顾景和曾经的权势可是有所耳闻的,眼前人真的能逼迫他吗?
淤痕……哭喘……
究竟是谁在逼迫谁?
顾清嘉方才说那句话的声音极轻, 远处的护卫们都没听到。
裴玄衍心下一沉,沉声命令他们出去,踏前一步, 行至顾清嘉面前, 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鹤卿, 他不知道?你为何……要告诉他?”
徒儿怕不是自暴自弃了,她原先便萌生了死志……
他心脏骤然一缩,抬手想拢住她的肩头,伸向她的手在空中却是一顿。
顾清嘉心道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没有看裴玄衍,眸光径直落在沈明夷身上,见他僵立在原地,一副震惊到失神的模样, 只觉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沈明夷看向她, 哑声道:“你……他对你……我说父兄疼宠的时候, 你为何不反驳?”
他被兄长强迫,他却对他说那样的话, 分明是在剜他的心。
顾清嘉眸中划过一抹笑意,道:“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他和你一样,也是我的一样物件,我想怎么用, 就怎么用。”
这自然是在说瞎话了,顾景和这个物件是全自动的,有时候亲起人来不受她控制, 可怕得很。
但她邪恶反派的人设可不能倒。
沈明夷眸光一怔,他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但他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他是想给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裴玄衍闭了闭眼,低哑道:“鹤卿,别说了。”
顾清嘉吩咐沈明夷道:“你退下吧,以后顾景和就交给你来看管,若是让他逃了,后果你不会想知道。”
沈明夷还欲再说什么,瞥见她单薄的身形、倦怠的神色,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看向昏死在地上的人,眸光冰冷,上前将插在他身上的刀拔了出来,还不忘狠狠搅了一下,伤口立时血流如注。
他将刀还给顾清嘉,将顾景和拖走了。
他走后,顾清嘉将视线转向裴玄衍,见他面容苍白憔悴至极,甚至隐隐泛着一层青灰,眸光微微一顿。
她还没有“回报”他呢,他可别把自己折腾死了。
她轻声道:“师父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他吗?我以为师父是知道的。我被兄长百般折辱,以为在自己尊敬孺慕的师父这里,总能稍得喘息,可师父又对我做了什么?
“师父欺辱我时,不是早就被沈明夷瞧见了吗?再加上一个兄长,又能如何?反正在他心里,我已经放荡到了极点。”
裴玄衍心如刀割,刺痛侵袭遍四肢百骸,顾不上她对他的抵触,修长如玉的手颤抖着拢上她的肩膀。
顾清嘉没有闪躲,语气更轻,似有疑惑:“师父是要脱我的衣服吗?这才白天,怎么师父就等不及了。”
“鹤卿,别这样折磨自己,你的委屈和怨恨,该尽数向我发泄。”裴玄衍嗓音喑哑道,他蓦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上还握着方才刺向顾景和的刀。
顾清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还没来及反应,他已经握着她的手,将刀捅向了自己。
裴玄衍身形摇晃了一瞬,一缕血迹自他唇角蜿蜒而下,因着悲酥散的作用,痛楚被放大了千百倍,他眼眸涣散,包裹着顾清嘉手腕的手微微颤抖。
顾清嘉握着刀的手骤然收紧,却不是心疼,而是想到,这刀才用来捅过顾景和,血都没擦呢,不会交叉感染吧?
见他意识都有些不清醒了,她将他的护卫唤进来,道:“将裴阁老扶回院子吧。”
她没想到他能想出让沈明夷侍奉她的招数来,想知道他有没有……自己又究竟是不是喝了许多避子汤,还得从长计议。
裴玄衍离去后,她正想擦拭一下身上被溅上的血迹,换一身寝衣,就此安寝,却有仆从前来通禀:“世子,有人想求见您,他说他带来了信物,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