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有些太甜了?我想着你爱吃甜,便多放了些。”
顾清嘉含住勺子将汤吞咽下去,摇了摇头,道:“不甜不甜,还可以更多。”
她话音一顿,蓦地想起自己在梦中,被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地逼着说出了类似的话,耳根微微发烫。
裴玄衍喂她喝完了一碗补汤,将衣袍递给她,帮她将床幔拉上,待她换好了衣衫,又像上回那样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抱了起来,向屋外走去,径直将她抱上了马车。
马车向刑部衙门驶去,她将头探出窗外,挥别师父,心道师父的年纪分明很轻,怎么就像老来得子一样,宠溺她宠溺到了这般地步。
到了刑部,她得知嘉兴府的吴同知终于被押送入京,审他的人恰好是李主事。
李主事道:“这样的硬茬子,没十天半个月的刑讯,怕是不会开口招供出幕后之人。”
顾清嘉心知依照剧情,他到死都是不会开口的。
她却想让他在皇帝病愈之前咬出江次辅,给师父更多打击政敌的机会,恭声对李主事道:“大人,不妨让下官试试。”
李主事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道:“你行事素来稳妥,去办吧。”
顾清嘉领命而退,前往刑部大牢,避开差役们的视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其中的毒药粉末洒进了吴同知的饭里。
书中,吴同知曾用这种毒药戕害过别人,他定能认得出。
果不其然,饭刚送过去,监牢里便闹将起来,吴同知惊喊着饭里有毒,有人想害他,蓦然意识到了什么,僵着神情收声。
顾清嘉缓步踏入牢内,眸光沉静,语调玩味。
“你为了幕后之人咬死不开口,他却似乎并不信任你呢。看来他不觉得你能为了家眷的安危,硬生生撑过酷刑。”
吴同知骤然抬眼,声线嘶哑的:“你为何会知晓?你是谁?你还知道什么?”
顾清嘉走到他面前,视线扫过他身上的锁链,轻声道:“我知晓你能想到的一切,所需的不过是你的口供。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我会将你的家人救出来。”
吴同知忙道:“只要你能将他们救出来,我……”
顾清嘉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会。”
言讫,她不再看他,走出了监牢。
刚走到转角,她便吩咐差役大刑伺候,留他一口气就行。
他的家眷很快就要被“救”出来,招供在即,可不能便宜了他。
等忙碌完一天回到裴府,师父还未下值,她便先回了卧房,准备看一阵子书,等他回来一起用膳。
透过窗子瞥见沈明夷正在院中给她浆洗衣服,她蓦然福至心灵,想出了个新招数来虐待他。
她将他唤进来,冷声道:“去打盆水来,给我洗脚。”
沈明夷指节骤然攥紧,眸光愈发冰冷。
顾清嘉漫不精心地翻了一页书,垂眸道:“没有解药,不只是疼那么简单,可是会死人的。”
听到脚步声渐远,她唇角微勾,心道自己真是太反派了。
顷刻,沈明夷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在她脚边。
顾清嘉眸光终于从书页上抬起,看着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那姿态本该是臣服,却被他挺直的脊背和紧绷的下颌勾勒出冰冷的不屈。
她将脚伸了过去,蹬在了他的胸口上,示意他为她脱鞋。
沈明夷冷着眸子褪去她的鞋袜,触到她莹白如玉的脚的刹那,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压抑着心底莫名的情绪,冷声道:“你以为这样便能折辱我吗?你蔑伦悖理,同自己的师父有染,比我更低贱。”——
作者有话说:妹宝你不要奖励他啊[狗头]
妹宝现在有专属救护车(皇帝),全自动按摩鬼(小顾),水煎包投喂机、电动牙刷和洗面仪(小裴老师),还有制服洗脚工(小沈),谁说穿去古代用不了电器很难受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