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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日在马车里,顾大人哭喊得实在可怜,命都去了半条。奴婢想着,若顾大人真有个三长两短,陛下难免心伤,这才冒死进言。”

皇帝心神俱震,攥着顾清嘉腰的手骤然收紧,眸光径直扫向地上跪着的人:“你说什么?”

顾清嘉被勒得轻喘了一声,心道这下他总该相信了吧?

她好,他坏。

不待太监回话,皇帝猛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屋外走去,步伐不复素日的沉稳。

顾清嘉靠在他怀中,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直烫进肌肤,激得她身形轻颤。

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踏入一处暖阁,皇帝快步走到榻边,将她放了上去。

他沉着眸子,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衣带,骤然施力,便要将其扯去。

顾清嘉心下一惊,想要伸手去护,却被他钳制住了双手。

皇帝眸底暗沉一片:“哭喊得可怜……命都去了半条。朕将你如何了?你脖颈上的痕迹,是不是只是冰山一角?”

剧痛沿太阳穴向整个头部蔓延,蓦地,他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幕。

少年躺在他身下,瞳孔失焦,泛着异样红晕的面颊上满是泪水,身子轻轻抽搐,裸露着的肌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齿印,一副被狠狠凌虐过的模样。

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眼前霎时间天旋地转,喉间陡然涌起一股腥甜。

他强行压下,单手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撕扯掉她的衣带,颤抖着解开了她的外袍。

顾清嘉挣扎不过,连忙道:“陛下,只有脖子,没有别的地方了。”

皇帝闭了闭眼,嗓音低哑道:“为何不同朕说实话?是觉得朕不会对你负责吗?是,朕不会喜欢男子,不可能同你谈情,可高官厚禄,总能补偿给你。”

顾清嘉微微一怔,说起这个,那她可就不困了。

其实也不是只有脖子,她锁骨也被咬了几口来着。

皇帝只当她是默认了,只觉她略显失神的眼眸与脑中一闪而过的那双被凌虐至失焦的眸子重合起来,心脏骤然一缩。

他褪去她的外袍,手触上了她的里衣,喑哑道:“让朕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见自己马上就要痛失里衣,顾清嘉哪还顾得上惦记高官厚禄,趁着他钳制她的力道稍松,挣扎着往榻下爬去。

“陛下,其他地方真的没伤到。”

皇帝紧攥住她的腰,将她拎了回去,声线愈沉:“你是不想跟朕扯上关系么?朕告诉你,晚了。”

裂帛之声响起,他骤然扯开了她里衣的衣襟,向下褪去。

顾清嘉只觉肩头一凉,瞳孔骤缩。

她伏在榻上竭力挣扎起来,若女儿身的秘密暴露了,她必死无疑,因而颇有几分不顾一切的意味,把皇帝当倭寇蹬,脱力之下,整个人都在抖。

落在皇帝眼里,那便是她近乎崩溃了。

他动作一顿,轻抚她的脊背安抚她,低声道:“朕知道上回把你吓坏了,朕只是看看你的伤,不会对你做什么。”

里衣被扯至肩膀以下,束胸布的边缘露了出来,他眸光一怔。

感受到冰凉的空气贴上了脊背,顾清嘉身形一颤,缓缓阖上了眼眸。

十年寒窗,竟要折戟在此吗?

她以为接下来皇帝便会雷霆震怒,以欺君之罪诛杀她,没承想却听见他道:“是后背,还是胸前?你伤在了哪儿?”

顾清嘉眼眸一亮,没想到都行至绝境了,还能峰回路转。

也是,她知道师父受了伤,看他胸前缠着白布,也只会想他的伤势如何了,又岂会觉得他是女子?

可万一皇帝要将布拆开察看她的伤势呢?

她颤声道:“陛下要将布拆开吗?请陛下动手吧,反正臣已经习惯了,那日在马车里,臣也是这般连个遮蔽都没有,任陛下撕咬。”

皇帝指尖轻颤了一下,将伏在榻上的人搂起来,让她背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