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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将她放在榻上,俯下身,半抬起她的身子,便要吻下去,定睛的刹那,却见她身上一片狼藉,攥着她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嗓音幽冷道:“是谁?是谁碰了你?是裴玄衍,对不对?”

他的眸光与吐息一齐落了上去,激得她低吟出声,身形不受控地在他掌心颤抖。

她心道顾景和又发什么疯,师父君子如玉,又视她若子,怎么可能对她做那种事?

她轻喘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上回下嘴那么重,害得我这么久都没好,坐都坐不稳。”

顾景和阴冷晦暗的眸光逡巡过她的面容,眸底暗流涌动,蛛网般的血丝爬满了眼白,衬得他愈发鬼气森森:“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痕迹分明是新留下的,说不准……就是昨夜。

他要杀了裴玄衍,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顾清嘉难耐得厉害,心道要亲就亲,说什么荒唐话,低声道:“结束了就放开我。”

顾景和俯身逼近她,狠狠咬上她的唇角,幽冷道:“你明明被他强迫,为何不愿同我说实话?是觉得我不会帮你杀他,还是害怕被我知道你的靠山不管用,担心我把你欺负死?”

顾清嘉微微一怔,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眸光晦暗到近乎混沌,捧着她的脸,贪婪而病态地从她的眉眼啄吻而下,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吐息拂过她脸颊,带来阵阵酥麻。

他喑哑道:“只有我能欺负你……只有我能,我会把你弄干净的。”

他一副要把她从头到脚亲一遍的架势,惹得顾清嘉眉心轻蹙,方才明明都快直入正题了……

她摆出想逃的模样,用尽浑身力气摆脱他的禁锢,从他身子底下爬了出去。

顾景和放开了她,晦暗的眸光落在她轻颤着的脊背上,就在她以为自己能逃走之时,冰冷的手紧攥住她的脚腕将她拖了回去,俯身力道极大地吸吮厮磨起来。

他吻得实在太狠,顾清嘉承受不住,瞳孔失焦,趴伏着瘫软在榻上,身子轻轻抽搐,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与嘴角的涎液一同流下,浸湿了床褥。

裴玄衍命护卫牵制住顾景和的属下,走到门外,没有听到徒儿的低吟与轻喘声,心下略松了一口气。

他破开房门,抬起眼眸,看清床榻上景象的刹那,瞳孔骤缩。

顾清嘉本就朝门边侧着头,骤然与师父对视,她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双重刺激之下,整个人剧烈地痉挛起来。

怎么能?怎么能被师父看到这种场景?

她的女儿身……

她本就不堪承受,此刻被这样的事当头砸下,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顾景和眸光一沉,停下动作,从一旁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轻抚她的脊背安抚她,冰冷的视线径直投向裴玄衍,寒声道:“裴阁老,不请自来,是为不速之客。”

裴玄衍没有给他哪怕一个眼神,眸光定在趴伏在榻上不住颤抖的人身上,缓缓走到榻边。

顾清嘉眼睫轻颤,想别过头去躲避,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没想到那一回同师父说的戏言,有朝一日竟会成真,这下他是在真的在顾景和那般对她的时候,看见她有多快活了。

他还看了她的身子,知晓了她的女儿身……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裴玄衍俯下身,从怀中掏出帕子,动作轻柔地为顾清嘉拭去脸上的泪水与涎液。

他注视着她的面容,只见她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泛着水光的眸子全然涣散,嘴微张着,身子轻轻抽搐,他都走到她面前来了,她都做不出任何反应,一副坏掉的模样,他攥着帕子的手微微收紧。

顾清嘉嘴唇微微翕动,做出了唤“师父”的口型。

裴玄衍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你是主动来见他的,对吗?”

顾清嘉心道事已至此,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师父知晓她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