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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缩,顾不上礼节,快步行至皇帝面前,沉声道:“陛下这是何意?鹤卿被喂了什么药?”

皇帝眸光冷冷扫向他:“药是你喂的,你该心知肚明才对。”

裴玄衍脑中回旋着皇帝方才的话。

腌臜的药……不被人那般对待便饥渴难耐……

他骤然俯身,修长的手紧拢住顾清嘉的肩头,眸底暗流汹涌,低声道:“鹤卿,圣上所言当真?是谁给你喂了那种药?”

顾清嘉心道皇帝发疯也就算了,就不能自己疯自己的吗?又惹得师父为她担心。

她低垂着眼睫,眉眼间一片郁色,看得裴玄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见她嘴唇翕动想要开口,他低声道:“不用说了,为师明白了。”

是因为被喂了那种药吗?徒儿才会说自己放荡,说自己喜欢被顾景和那样对待……

心里痛不堪忍,身体上却在迎合,她该有多绝望?

而喂她药的人,除了顾景和,还会有谁?

顾清嘉心道师父明白什么了?他不明白。

她张口欲言,皇帝蓦然俯身将她从裴玄衍掌心搂了起来,双手紧扣住她的胳膊,迫使她直面他的视线,沉声道:“是谁?喂你药的人究竟是谁?”

他原以为那个“阴冷的男人”是裴玄衍,虽他瞧着并不阴冷,但那声音说的可能是他的本性。

可裴玄衍方才的神情和语气不似作假,再加上那声音向来都直言他的名字,从未用过代称,喂药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顾清嘉是真有些没招了,皇帝真是疯得不轻,才会对这么荒诞无稽的事深信不疑。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她再如何解释,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要是别的锅,她顺手就扣在顾景和身上了,这个却是不行。

万一皇帝回想起了她与顾景和上回在宫中……

吃了那种药,接下来要干什么,不言自明,而秽乱宫闱可是重罪,更何况兄“弟”相煎。

皇帝见她面色苍白至极,垂眸默然不语,拢着她胳膊的指节微微收紧,嗓音沉凝道:“告诉朕,朕杀了他。”

顾清嘉心道顾景和是皇帝的试药之人,于皇帝性命攸关,哪怕把锅扣给了他,皇帝也不可能杀他,更没了扣锅的心思。

反正她已有了收拾他的法子,还是自己来吧。

她低声道:“陛下,臣从未被人喂过那种药。若陛下不信,臣也不知,能从哪里给陛下凭空变出一个人来。”

皇帝冷冽的眸光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沉声道:“你是觉得朕不会护着你么?你毕竟是朕的臣子。”

顾清嘉恭声道:“臣不敢忤逆陛下,只是确无此人。”

她微抬起眼睫,用余光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眸底暗流涌动,以为他又要动怒,已在思考如何顺毛捋他。

没承想他闭了闭眼,神情骤然平静下来,声线恢复了素日的淡漠:“朕知晓了,退下吧。”

言讫,他松开了她的胳膊。

顾清嘉以为他毒药的药性过了,恢复了神志,心下微松了一口气,依言而退,在门口等候师父,一同下了琼楼。

屋内,皇帝指节用力抵着额角,将暗卫唤了进来,寒声道:“去查,都有谁同顾鹤卿有过接触,一个不漏,给朕查得清清楚楚!”

暗卫恭声领命。

……

马车上,顾清嘉以为师父会过问那药的事,没想到他紧搂着她,额头轻抵着她的发丝,久久无言。

回到府中,他将她安置在榻上,俯身为她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便退了出去,大抵是去忙公务了。

天还没黑,远不到安寝的时候,她躺在榻上歇了一阵子,起身沐浴洗漱完毕,拿来一本书,斜倚在榻边翻看起来。

茶室,裴玄衍与府医相对而坐,隐去身份,叙述完顾清嘉的情况后,低声道:“她被人强行喂了那种药,身子可会因此受损?”

府医斟酌片刻,恭声道:“回阁老,身子受损是一方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