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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先算了,明日,我要让他们将我的榻搬进来,就在这间房里看着你睡。你的伤何时痊愈,我何时挪地方。”

裴玄衍眸光微暗,望见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下叹了一声,这傻孩子,主动往虎口里钻,还觉得自己聪明呢。

他本该制止她的,可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却是没有拒绝。

他抬起手,示意她坐在榻沿上,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嗓音透着惯常的清冷:“为师听说,你收了一个奴仆?”

顾清嘉微微一怔,这在当下看来,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师父为何会知晓,还特意询问她?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回道:“师父,确有此事。”

裴玄衍垂眸看她,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影,放缓声线道:“你虐待他了?”

顾清嘉没想到师父连这个都知道了,这样的事,于他而言,大抵是很难容忍的。

可一想到他曾承诺过,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她,她心下便有了几分底气,也做好了会被责罚的准备。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是。师父是要责罚我吗?我就是这般毫无底线,未来也许还会做更过分的事……”

她话还未说完,腰后忽地一紧,整个人被他搂进了怀里,清冽如雪松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药香漫入她鼻端。

他的下颌摩擦过她的发丝,静默半晌,低哑道:“为师知道,你是太过痛苦,痛苦到无从宣泄,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的本性是最纯善的……”

顾清嘉心下一怔,没想到她都把坏事做到明面上来了,师父竟还能给她找到理由。

裴玄衍指节轻抚过她的脊背,道:“可这样做,你只会更痛苦。你能面对手上的血腥和良心的谴责吗?能承受他的恨意吗?”

顾清嘉心道那倒也不是不能,真要说起来,她并没有真的虐待沈明夷。

饭给他吃了,往他身上倒酒是为了给他的伤口消毒。

她这么一个大好人,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她还未说话,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蓦地挨到了她唇边。

他湿润的吐息裹挟着清冽中透着低哑的嗓音,轻拂过她的发顶。

“你的痛苦,可以向我宣泄。”

顾清嘉呼吸一滞,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尚未完全贴实,她已感觉到了触感,玉般微凉中生出些许温润。骨节分明却不突兀,皮肤像融雪浸润了羊脂,细腻得几乎要化开在她唇边。

蓦地,他的手轻蹭过她的唇,仿佛有细小的电流沿着唇瓣漫开,酥酥麻麻地缠上舌尖。

她心知她服了药,这是心理上的反应,眼睫却还是轻颤了一下。

裴玄衍另一只手轻拢住她的后颈,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暗色,嗓音喑哑道:“咬吧。”

顾清嘉心道这不太好吧,被他轻撬开唇后,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咬紧牙关。

他的肌肤细腻中透着点凉,手被含进唇齿间的刹那,她只觉含着一块上好的玉,又比玉多了几分软,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指节抵在舌上,带来细微的酥麻。

她眼睫垂得更低,眼尾泛起晕红,下意识地收紧了唇齿。

怕弄疼他,她立刻松了力道,轻轻含着,间或不经意地厮磨一下,湿润的吐息喷洒在他的手背上。

裴玄衍呼吸陡然沉了半分,拢着她后颈的手微微收紧。

他垂眸,眸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她眼睫轻颤,旖旎的晕红自眼尾一路蔓延至脸颊。

被含住的手仿佛成了两人之间最隐秘的连接。被柔软的温热裹住,舌尖蹭过,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更沉的吐息落在她发顶。

顾清嘉反应了过来,眼尾红晕欲浓。

师父是想让她咬他,可她不自觉地含了半天,倒是比咬更加失礼。

她忙松开嘴,想让手退出去,齿尖不经意间摩擦而过。

裴玄衍眸光愈发晦暗,拢着她后颈的手往下滑去,轻轻覆在她的脊背上,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