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她有些喘不上气,每一次换气都只能依靠他渡过来的气息,意识在缺氧和难耐的感觉中一片空白,生理性的泪水在眸中积蓄。
她睁着朦胧的眼,想看清他是谁,却做不到。吻到最后,感觉积蓄到了顶点,她瞳孔失焦,喉间泄出一声低吟,身躯骤然绷紧,整个人痉挛起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异状,裴玄衍猛地回神,停住了动作,唇齿分离之际,牵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他垂眸看向她,只见她呼吸急促,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开合,面颊潮红,眼尾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脖颈,身形抑制不住地痉挛着。
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
他缓缓撩开她里衣的下摆,看见逐渐晕开的湿痕,指节震颤了一瞬。
他是疯了吗?他怎么能对徒儿做这种事?
他脑海中蓦然闪过了那个男人临死前那双冰冷的眼睛。
“你的曾祖父、祖父、我……你身上流淌的便是这样的血脉,你以为你自己会是个例外吗?”
他的手指骤然攥紧,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他闭了闭眼,缓缓松开手,指尖轻轻摩挲她微肿的唇瓣,眸底翻涌如潮。
他重新将她揽好,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嗓音哑得厉害:“鹤卿……”
他恨不能立时以死谢罪,可徒儿被折腾成这般模样,怎能睡得好呢?
他亲自去打来了一盆水,找出了一条与她现在穿着的一般无二的亵裤,用一条绸缎蒙住了眼睛。
他坐在榻沿上,环抱住她,修长如玉的捏住被水打湿的巾帕,缓缓擦拭起来。
隔着巾帕触碰到的刹那,他脊背猛然一僵。
梦中,那人总算不再吻她,顾清嘉躺在草坪上,良久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形轻颤,微喘着气。
等气快要喘匀时,她缓缓升空,柔软的云层包裹住了她,她躺在云层里,舒服地打了个滚,面朝下抱住了它。
好好的云,她好喜欢。
蓦地,云层摩擦而过,她身形剧烈地颤了一下,唇齿间泄出一声短促的低叫。它没有停下的意思,激得她颤抖流泪,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哭喘着向前爬去,却被它缠住脚腕拖拽了回去。
她被云层紧紧裹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
坏云!这是哪里来的坏云?
察觉到怀中人的状况,裴玄衍动作一顿,用手试了一下,发觉越是擦拭,她身上越是狼藉,身子也颤抖得愈发厉害,他不敢再动作,将她搂在怀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他只能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用锦被裹紧了她,走到桌边,熄了安神香。
顾清嘉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榻上。
是师父抱她回来的吗?她侧首看去,屋内只有她一人。
感知到身上的情况,她并无羞惭之意,都是成年人了,做这种梦再正常不过。只是梦里那人的气息,如今回想起来,不知为何,让她有些心悸。
她下榻沐浴一番后,换了一身衣裳,将头发擦干,向正厅走去。
仆从们见他进来,齐齐躬身行礼,旋即去布菜,各色佳肴摆满了一桌子,大半都是她爱吃的。
她坐在桌边,问道:“师父呢?怎么不来用膳?”
师父不来,她不好动筷。
仆从恭声回道:“阁老忙于公务,特地吩咐了,让您先用,不必等他。”
顾清嘉微一颔首,心道师父实在是鞠躬尽瘁,吃完饭可以去问候一下他,劝他规律饮食。
她执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饱餐了一顿,她用清茶漱了口,径直往书房行去。
仆从拦下了她,恭敬地道:“世子,阁老说您不必去见他,回府歇息便是,马车已经备好了。”
顾清嘉温声道:“无妨,我去看望一下师父。”
仆从们知晓阁老有多看重这个弟子,皆默认她是府中的另一个主人,闻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