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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等会替她解决刺客的人。

根据书中剧情,皇帝今日会来这破庙中避雨。

他们二人同在庙中,等刺客来了,她再祸水东引。行刺君王,送个九族消消乐不过分吧?

最妙的是,她既没有探查过刺客,也没有窥视帝踪,任皇帝如何怀疑、如何查证,她也是一身清白。

庙外雨幕如织,天地间唯余滂沱水声。

恰在此时,一道渊渟岳峙的身影踏入庙中。

顾清嘉听到声响,抬眼看去,只见他身穿一袭玄色常服,眉眼沉凝,风姿冰冷,肃肃如松下风。

两名气息冷冽如刀的侍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为他撑伞。

皇帝踏过目槛,目光淡淡扫过,落在庙中盘膝坐着的那道身影上,眉心轻蹙。

见他望过来,顾清嘉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和随之而来的恭谨,从地上长身而起,行至皇帝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视线掠过她被雨打湿、紧贴在身上的衣衫,略显散乱的墨发和低垂着的纤细脖颈,眸光渐冷:“你为何会在此处?”

心道他果然对她起了疑心,顾清嘉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回陛下,臣大病初愈,来山上散心,没承想突逢大雨,便来庙中暂避。”

皇帝目光扫过她那张略显苍白的昳丽面容,淡声道:“无人关心你是否生病。”

言讫,他淡淡收回视线,往庙宇深处走去。

侍卫立刻上前,清理出一块洁净的区域,供他或坐或立。

皇帝随意地拂了拂袖摆上沾染的水珠,负手而立,望向门外如织的雨幕,侧脸在摇曳火光下明暗不定。

顾清嘉面上一派沉静,心中暗自腹诽,她不过是给自己出现在这儿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跟关不关心有什么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她坐回原处,把火升得更旺了一些。

皇帝对侍卫道:“莫让任何人靠近。”

一些人惯会逢迎,他见之生厌。

侍卫恭敬应是。

半盏茶时间过去,顾清嘉在烤火。

一盏茶时间过去,顾清嘉仍在烤火。

皇帝目光淡淡扫过。

席地而坐的人眉眼清冷,仿佛他这个近在咫尺、可供攀附的青云梯,与庙中的一根柱子、一块残碑并无二致。

他眉峰轻敛,果然手段了得,怪不得能勾得裴玄衍连诗书都忘了。

他不再看她。

顾清嘉看似只是在烤火,实则屏息凝神观察着庙外的动静。

依稀间,她听见滂沱雨声中,有细微的“沙沙”声由远及近,像是湿透的布料摩擦着草木。

她眼眸微眯,原来真的有刺客,不是顾景和在恐吓她。

下一瞬,几道身着黑衣的身影穿破雨幕,出现在庙门外。

见他们在庙中环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她身上,顾清嘉先他们一步做出反应,口中惊呼“有刺客,小心!”,朝着皇帝的方向扑去,一副悍不畏死、舍身护驾的模样。

那些刺客立时调转视线,一拧身,也拎着剑冲向皇帝所在方向。

侍卫们反应极快,刀光乍起,迎上刺客。

其中一个刺客眸光一厉,在同伴格挡侍卫攻击之时,将一枚飞镖狠狠掷向顾清嘉。

顾清嘉余光瞥见飞镖,心念电转间,却没有闪躲,而是扑在皇帝身上,绊住了他的身形。

为了确保仇人全家死透,皇帝还是受一些伤为好。

皇帝本可以轻易避开那枚飞镖,却被“忠心护驾”的顾清嘉牵扯住,动作迟滞了半分。

电光火石之间,飞镖破空而至,没入他的左肩。

皇帝闷哼一声,眸中划过一抹冷凝。他稳住身形,抬手捂住肩头,鲜血迅速浸湿了衣衫和指缝。

顾清嘉当机立断,在他震怒到把她甩飞之前松开了死死攥着他腰间衣料的手,“惊魂未定”地踉跄倒地。

那两个侍卫惊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