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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从一开始,你就是不染。”

时跃一边说,一边察觉出自己内心异常的平静。

他甚至有一种“啊我怎么现在才明白这一点”的荒谬感。

明明有那么多细节的。

局促不安坐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细心为自己盖上毯子的动作。

巴巴地望着自己吃饭的眼神。

……纵使形貌大不相同,那分明,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染会成为诡物?为什么到了今天,又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时跃需要时间来整理和思考。

可他根本没有余裕——

因为,他堪堪说完,就被卫不染堵住了嘴。

用嘴唇。

这是一个吻吗?

不。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啃丨咬,是入侵,是肆虐。

没有试探,没有安抚,只有以蛮力压迫着打开牙关,再粗暴蛮横地一阵搅丨动与吮丨咂。

待卫不染终于肯抬起头时,时跃怀疑自己的嘴唇嘴角都破了,嘴里尽是苦涩的、带着铁锈气息的古怪味道。

但他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倒无所谓似的一笑:

“怎么?小破孩儿说不过我,发现自己不占理,就开始诉诸武力了?”

“诉诸武力还不够,还要把我绑着?是担心没绑着手,我就能立刻把你给摔下去么?”

“卫不染,你这都是跟哪儿学来——唔!”

时跃控制不住地一声闷哼——

他周身的几处要害,瞬间全被藤蔓给硬控住。

时跃顿时不敢再出声。

不但如此,他还得使劲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

时跃听见了卫不染的冷笑声。

“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你能分辨出诡物的不同气息?”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方法根本不适用于SS级诡物?”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问话,还是因为藤蔓的动作,时跃的身体明显颤动了几下。

“你以为我是A级?错了,A级只是我在你面前的伪装。”

“你所看到的那些,那些,让你觉得‘可爱’的诸多动作,也全都是伪装。”

卫不染再次低下头,将气息喷在时跃耳畔:

“接受现实吧,时跃。”

“卫不染已经死了。”

“在你面前的,是诡物,是没有心,没有血液,没有情感的诡物。”

藤蔓的游走愈发快速。

时跃想要避开,想要逃走。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这无力的挣扎明显取悦到了卫不染。

他的声音里渐渐又泛起笑意:“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是他。他是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你很清楚。”

他满意地看着时跃绷紧身体,宛如蓄足力量的弓。

藤蔓将这把弓拉到了最满。

终于,羽箭脱弦而出。

藤蔓缓缓撤退了。

卫不染垂着眼,气定神闲地涂抹两下,却并未体会到分毫的满足。

为什么?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玷污他,弄脏他……

是因为还不够吗?是因为仅仅用了藤蔓吗?是因为手下留情放过了后面吗?

卫不染愈发的烦躁。

偏偏这时,时跃还开口了。

没有卫不染想象中的愤怒,没有他所期盼的哭腔,更没有他所等待的斥责。

时跃的声音有些哑,但吐字依然非常清晰:

“你忘了,我曾经教过你,即使是互相喜欢的人,即使躺在一起,只要对方不愿意,也不可以。”

“不染,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

什么?

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