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放3D视频那样,给卫不染展示了毛发雪白的小狮鹫,黑白相间抱着铁笋嗷嗷啃的食铁兽,嘎嘎乱飞的大嘴鹈鹕……
时跃哭笑不得:“不用,这哪用涂药,一会儿就好啊——倒是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吧。”
小朱暗自松口气:这样也好。毕竟时队和小卫是兄弟嘛,偶尔挤一张床睡觉也没事。
时跃继续捂着鼻子,不再嗷嗷喊痛,心里想的却是:平常穿着衣服没看出来啊!不染这肌肉,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的?那人鱼线怎么练出来的?
卫不染:“……会有点挤吧。”
除此之外,他也特别愿意和卫不染说起特殊诡域里的“猫猫狗狗”。
“明天晚上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去河边看看。”
一间二楼的双床房,一间三楼的大床房。
晚上,两人自然是一道回家,路上还顺便溜去超市买菜。
“你们也没别着急了,先好好休息吧。”
两人走进家门,时跃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扑倒在沙发上,又或者直奔浴室去洗澡换衣服,而是拍了下卫不染的肩膀:“不染。”
实在是太不雅了。
自打卫不染重新和时跃同住之后,两人早上一同出门,一起上班,到了异控局后就各自忙各自的。
不过,如今这石梯的入口多出了一道高高的铁栅栏。有个戴着红袖标的中年人正在一旁打瞌睡——这想必就是此地的“白班巡逻员”了。
时跃坐起身:“那我们都坐着好了。”
时跃:“是吧!滚滚就是无敌可爱!”
房间内部和外部一样破。
卫不染:“……”
正如他所料,卫不染看得意兴盎然。特别是当食铁兽扑过来抱住时跃的腿,指着鹈鹕狠狠告状时,卫不染难得地笑出了声。
“你,给我安静。”卫不染低声说着。
卫不染身体有些僵直地换了个坐姿:“好了,你靠过来……”
他双臂交抱在胸前,看着时跃道:“怎么,没想到混血儿也能做看风水驱邪祟的事?”
他翻了个身,换成平躺的姿势,两手举着掌机继续打游戏。
两人一起砍了会儿怪,便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说话声,和隔壁的开门声。
于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时跃在说。
结果,请来的大师认定“那是一只河煞”“大凶”,“这河煞道行太高,我们动不得它”,“大家只要别靠近那条河就行了”。
没想到小朱正好也在北都。小朱琢磨一番之后,索性把郑海天叫到异控局,说这样还可以和时队一起商量。
小朱嘿嘿笑道:“时队,那你这次可千万别再怜惜我这朵娇花了——”
就这样,当地人越来越避讳那条河。原本河边那条热热闹闹的步行街,人丁冷落,小铺子一个接一个地倒了。
卫不染不作声地跟着时跃往三楼走去。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嗓门略粗的男人。
苏漾倒是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先介绍道:“我是混血儿,我妈是罗刹人,嫁到华夏来了。”
好在床品还算干净,至少床单枕套都是换洗过的。
无奈,他们偷偷找了玄学人士前来做法。
时跃笑着道:“怀念?看来是那个时候给你的任务还不够重啊。”
*
卫不染大步走过去,蹲下来看着时跃的脸,心疼道:“都砸红了?我带了消肿化瘀的药膏,给你抹一点吧。”
*
时跃多少放心了些。
时跃听小朱和郑海天大略说了一遍之后,点头道:“我觉得这个消息值得查证。这样,我走个手续,过几天我和小朱,还有海天也一起去看看。”
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苏漾会抱怨床垫磨得膝盖疼了。
郑海天这边听到的消息,是辽州市附近的一个沿河小镇,出现了“河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