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跃:“嗯。”
接电话期间,他的三位室友都陆续回来了。一个在收衣柜,一个在刷手机,姚远则坐在书桌旁,皱着眉头研究着一本摊开的、比字典都要厚的书。
卫不染怎么都没想到时跃会这么说。
“我刚才换个角度想了下——”
补偿?奖励?
不等卫不染表示疑问,时跃先将原因说了出来:“我看到上次贺老师发过来的视频了。”
他眼里闪着光,追问道:“你看了我的视频?我和顾哥对战的视频?”
卫不染:“我想要的礼物,是和时跃哥一起过生日!”
时跃:“对啊。我看到你把小顾直接给撩倒了,出手够快够准。”
时跃隔着屏幕,戳了下卫不染的脑门:“别反省了。”
按照卫不染的训练方案,在他年满16岁以后,确实可以尝试更有难度的现场调查。
他说:“也不是不行。”
室友:“我怎么记得你挺讨厌虫子的?”
卫不染一惊,双手捧着手机,猛然抬头,盯着屏幕上的时跃——
姚远也不和他们贫嘴,只捂着胸口道:
时跃同意我去看他了?我不用等到年底,而是再过两个多月就能看到他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敢相信地反问着:“时跃哥……答应了?”
那自己的体能锻炼必须得跟上,一分钟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专心研究图鉴里顶着个巨型分叉角的犀牛甲虫了。
卫不染不住点头:“都可以!我都能做到!”
时跃在屏幕里无奈一笑,随即又做出严肃的面孔:“但是,这是有前提的。”
时跃的意思是,我做好吃的给他,等同于“他给时叔叔烧菜”?
卫不染脑子都乱了,嘴唇动了动,嗫嚅道:“为什么时跃哥要道歉啊?”
“所以……”见时跃一直没有应声,卫不染的气势一点一点弱下去,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可怜巴巴,“所以,时跃哥,我暑假能来找你吗?”
卫不染根本不敢去看屏幕。
时跃一愣:“……这个?”
这时,另一位室友走到姚远身边,疑惑道:“大姚你看什么呢?昆虫图鉴?”
这个,很难。
卫不染并没去关注姚远究竟在看什么,自顾自坐到一旁,开始换跑鞋。
时跃放低声音,又说了一遍:“不染,说实话。”
卫不染觉得脸都在烧,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下最小气的小气鬼,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听在自己耳朵里都很可笑。
又说了几句后,卫不染依依不舍地切断了通话。
卫不染:“所以,这次的礼物,和生日礼物,能不能凑在一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成我是你,怕不是已经被气哭了。”
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要是十几岁的我费半天工夫给老时烧了一碗菜,结果他顺手就把这碗菜送给了同事,恐怕我真的会气得嗷嗷哭。”
时跃:“嗯嗯?”
时跃也在看他,神色端庄郑重,非但丝毫没有要责骂他的意思,反而真的带着点愧意。
“不许再去参加格斗比赛了。”
……好像是一回事,又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
卫不染:“……”
时跃不是说了,训练要达到“优秀”,暑假才能去见他吗?
室友摇着头:“我去,越来越疯了,以前路边看到个知了你都要绕道走的。”
七月底八月初,正好是边境黑市开放的时间。
他在屏幕里掰起了手指:“前提一,学校的成绩肯定不能下滑。”
刹那间,晚风变得温暖和煦,吹得人心里都发软。
没想让其他人来分的……
眼看着卫不染穿好跑鞋系紧了鞋带,室友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