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贸然进他的卧室打扰。
傅晏淮捏了捏眉心起身, 睡了一觉身体倒没有那么疲惫了, 只不过颈侧还是在抽痛。太久没有进食, 胃部隐隐有灼烧感。
食欲不振是腺体损伤带来的负面反应之一, 傅晏淮对食物失去兴趣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这是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傅晏淮不太提得起精神, 床的另一边依然是空荡荡的,枕头的主人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傅晏淮懒散下楼喝水,管家竟然出乎意料地在客厅里。
看到傅晏淮出现, 严管家直接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 “傅总, 您醒了?”
傅晏淮随意一挑眉,他最近发烧也是很频繁的事,怎么今天管家表现得这么激动。
“嗯。”傅晏淮平平从管家身边走过去, “睡得时间长了一点。”
管家欲言又止地跟上傅晏淮, “傅总,您…”
傅晏淮放下水杯,转过身蹙眉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管家不知该如何开始,他为难道,“这…其实并没出什么事。”
傅晏淮干脆不再理会他, 喝完水直接就要上楼回卧室。
“是鹿先生。”
傅晏淮的身影在楼梯前停住,管家叹息一声,“鹿先生今天来过了。”
傅晏淮转回身时脸上的表情绝称不上高兴,他蹙眉问道,“鹿遥都知道了什么?”
管家无奈但只能诚实开口,“可能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傅晏淮深吸口气,“他今天怎么会突然回来,是谁让的。”
管家不敢撒谎,“是文夫人。傅总,现在追究这件事是如何发生已经没有用了,这件事瞒不过去,鹿先生会知道是迟早的事。”
“我知道。”傅晏淮面上浮现疲色,“我只是希望,他能在腺体完全恢复之后再发现。”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不尴不尬,虽然说鹿遥已经决定不再继续治疗腺体,但鹿遥这个时候知道诱导剂是他的腺/□□制成的,大约只会觉得他还在逼迫他。
傅晏淮沉默后就整理好思绪,“烧还没有彻底退,我依然还是周末回老宅,这些天不要贸然去打扰他们。”
管家委婉道,“或许鹿先生没有这么想,您要不要试着和鹿先生联系一下。”
傅晏淮想也没想地拒绝,“这样显得我太过咄咄逼人,不好。”
傅晏淮笃定道,“就按我说的这样来。”
管家劝不了,傅晏淮决定的事一向没有人能劝得动,管家无言地站在原地目送傅晏淮上楼。
鹿遥又做梦了,这一次的梦安宁美好,美妙得好像所有伤害都不曾发生过。
孕期第38周,年年足月顺利出生。不仅是傅晏淮,傅际中和文筝也都出现在生产后的病房里。
傅晏淮笨拙地拿小勺子喂年年喝奶,年年很不配合,他拧眉注视着他,但还是耐心地一点一点喂进年年嘴里。
文筝在病房里忙乱地安排傅际中到处摆好东西,她说就算只住几天也一定要住得舒服。
家里煲的汤很好喝,鹿遥笑着靠在床上,就只是安静看着他们。
就这样看着,就已经幸福到想要落泪了。
鹿遥醒来的时候眼角有些湿润,他眨了两下眼睛,低头看着被子低声自语,“是个美梦。”
他又到隔壁婴儿房去看了看年年,年年已经彻底退烧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很消耗体力,年年抱着小狗玩具睡得昏天黑地。
鹿遥无声掩上门下楼。
鹿遥一下楼就看到文筝坐在客厅里,她正在给奶油试穿新到的小狗衣服,但她显然有些心神不宁,因为她把前腿穿成奶油的后脚了。
“妈妈。”
鹿遥神色如常走过去,“穿反了。”
文筝这才后知后觉低头看那件小衣服,奶油无辜又湿漉漉地往上看,文筝疲惫笑笑,“没注意。”
鹿遥蹲下身摸摸奶油,他没有看文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