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莫沾手的好。”
温棠还有事要办,径直去了婆母院里。婆母神色倒还好,被老太太刺了一顿,已恢复如常,正等着她商议皇帝寿礼之事。
只是温棠提起哪样名贵珍奇,婆母都兴致缺缺,并无半分旁人巴结皇家的热切。
婆媳二人商议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最终敲定。
国公夫人,“嘱咐恭儿,务必在宫中谨慎,莫出风头。”
温棠点头,婆母每年此时,都会叮嘱这一句。
只是今年的万寿节,排场之盛大,远超温棠预料。各使臣云集,京城权贵齐聚,端的是普天同庆景象。
而这操办如此盛典的重任,陛下既未交给风头正盛的二皇子和他的母妃贵妃娘娘,也未交给素来稳妥的淑妃,而是想要交给秦恭这个臣子。
国公爷将事情跟国公夫人说了,国公夫人断然拒绝,神情异常激动,国公爷没跟夫人吵,只是坐在那儿,沉默不语,良久叹了句,“这么多年了,要不,成全了他?”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国公夫人愣愣的,泪便滚了下来,摇头不肯。国公爷看见夫人这般垂泪的样子,哪还舍得再说,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别哭,我不说了。”
他长指笨拙又轻柔地擦去夫人脸上的泪,将人搂紧在怀,声音满是懊悔,“是我不好,说错话了。”——
庭院里,高大的槐树下,晚风拂过荷塘,送来荷香。
秦恭大步走在通往主院的青石路上,他身上还穿着象征着权力和杀伐的官袍,玉带勒出劲窄有力的腰身。
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眉眼在渐浓的暮色中更显冷峻,周身仿佛凝着刚从官衙中带出的寒意,与夏日傍晚的暖风格格不入。
周婆子正立在主院门口,一面候着大爷,一面应付旁边那位新来的表姑娘。
表姑娘声音细细的,“周妈妈,我应当在何处用饭?”
“自有人给你送过去,不必来主院。”
“抱歉,周妈妈,在表姐院子里时,我都是去表姐正屋里用饭的,乍一来到新地方,还有些不适应,劳烦您了。”表姑娘头垂得更低,露出一截白颈子。
“不麻烦,这就让人把饭菜给你送过去,回房吧。”
秦恭高大的身影已走近,周婆子立刻撇下表姑娘,迎上去,“大爷。”
秦恭略一点头,脚下未停,径直往正院里走,眼风半分都没给旁边站着的那抹纤弱身影。
周婆子着人赶紧进去伺候大爷和大奶奶,然后扭头对还愣在原地的表姑娘道,“回吧。”
正屋里,
秦恭推门而入,温棠便起了身,然后走上前,她有事跟他说。
然而她刚走近,就被他滚烫的大手猛地一揽,整个人撞进他带着冷硬气息的怀里。
头顶传来秦恭朝外沉声一喝,“都出去。”
门帘外细碎的脚步声迅速退远。
紧接着,耳畔便是他骤然浓重的呼吸,“乖,爷一会儿就要进宫时间紧,且忍忍。”
第27章 温知意秦恭约了她几日却又没了下文……
他时间紧迫,衣裳都没脱,
温棠却是遭了罪,薄薄夏衫揉得不成样子。
“夜里迟些归。”他简短道。
温棠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扭过头,
他真不害臊,还没拎着裤腰,就大剌剌地转身去桌上取水喝。
他不要脸,温棠却要脸,不敢看,把头低了下来,生怕长针眼。
“喝?”他难得体贴,竟递了碗水过来。
温棠这才觉得他还有点良心,刚伸手过去接,他低沉的嗓音擦过耳畔,“方才,声音太大。”
她手一抖,碗里的水险些泼个干净。
秦恭收拾停当,步履生风地出了门。温棠缓了好一阵,才勉强拢顺散乱的鬓发。
帘子一动,丫鬟端着水进来,“奶奶,擦擦身?”
温棠点头。这时,外间的报春来回话,“院子里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