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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会收敛起不留情面的肃然,会无声微笑,对谢乐游心血来潮的想法提出赞同或反对。

即便是私底下的相处,阮秘书长偶尔也会迸出惊人之语。他看似在意加工资,为此尽心尽力,实际上却能瞧出他对金钱的不太在乎。

无怪乎谢乐游一度思索,谢氏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困住这条游龙,令秘书长甘心一直待在他身边辅佐。事实上,哪天秘书长忽然辞职,要去独立门户,谢乐游不会有丝毫诧异。

因为他对秘书长的能力和手腕再清楚不过。正因清楚,困惑才弥久不散。

“什么东西?”即便知晓男人或许和苏黎黎、冉和玉之流一样,是为了接近他得到什么的不怀好意者,在对话时,谢乐游依然开启了工作模式,显得更为郑重。

习惯的力量如此强大。

谢乐游习惯了和人分离,也习惯了秘书长的陪伴。在和父母聚少离多的少年与青年,秘书长是唯一一个,一直留在他身边的人。

这是冉和玉企图入梦回溯到他高中时期,都没能做到的事情。谢乐游漠然地评估。或许这的确是一条有效的攻略路线。男人获得了谢乐游可贵的信任。

因此在决定剥离时,多多少少,谢乐游的情绪会更剧烈。

但他还是决定听一听男人的解释。

至少在上司和下属的这段关系里,他们是纯洁无瑕的同事情。

谢乐游并非吝啬之人。如果阮鸣谦的确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看在他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涉及谢乐游的底线,给他也无妨。

就当做是分手礼物。

他想,阮鸣谦应该知晓这一点。

阮鸣谦的确知晓,他甚至能够猜到谢乐游沉默不语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在思考怎么提分手,他对谢乐游提分手前的表情太熟悉了,0帧起手,毫无前摇。

这回异常的沉默,已经是内心动摇的明显表现。

“一个吻。”阮鸣谦手指落在谢乐游的脸颊,却被谢乐游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感受到腕骨被施加的力量,阮鸣谦流露出孤注一掷的笑意:“我要你,一个真心实意的吻。”

“小谢总。”

“既然他们可以,我也应当可以。”

阮鸣谦的声音滑入谢乐游的耳朵,嗡嗡地有些失真。

他说:“除此以外,我别无所求。”

过载的信息流再度冲击谢乐游的精神,拉人陷入混沌,他烦躁地拧眉,骂了声,更加用力地摁住阮鸣谦的手臂。

装有抑制剂的医疗箱,被扫落在地,发出玻璃破裂的声音。

很吵。很烦。身下人似乎还在喋喋不休。

其实阮鸣谦并没有多说话,他见谢乐游情况不太对,情急之下企图以纯粹的力量挣脱蛛网,去查看谢乐游的状况。

SSS级Alpha的□□力量,急切下的全力爆发,让阮鸣谦花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就将特种金属崩成数段。

他用没被摁住的另一只手,去搭住谢乐游的肩膀,试图把谢乐游低下的脸转过来抬起,面向自己。

阮鸣谦的关心,却被谢乐游理解为“挣扎”。

蜘蛛不会放过黏在蛛网上的猎物,在将其拆解吞吃入肚消化前,绝不会允许猎物逃跑。

谢乐游猛地抬起脸,进入神游状态的眸子有了新的焦点,定格在怎么在脑内回想,都无法构筑出一个清晰相貌的脸。

他讨厌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对未知的愤怒,卷土重来。

“唔、唔呜!”

牙齿与嘴唇的磕碰,激发出悍然的交锋,血腥味弥漫在毫不妥协的勇往直前里。愤怒需要一个出口。

谢乐游把男人两只手都摁住,拉过头顶,死死禁锢住他的行动。

阮鸣谦不能动手,但可以动脚。

他顺从地张开口,接纳着谢乐游愤怒之下的横冲直撞,小腿却悄悄地抬起,勾住谢乐游的膝弯。

SSS级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