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就好。”
明熙点了点头道,“料想往后少不得有去许府攀关系的,叫凌雪替他们斟酌,该见的就见,不该见的,一律推拒就好。”
凌霜应是,待到明熙用罢早膳,又陪着她一道去了寿安宫。
今早确实是起得有些迟,待明熙到时,寿安宫中已有人在。
迈进殿中,但见萧玉容及温舒月正陪着太后说话,两人手中还拿着这几日新画的画稿。
自打淑太妃投毒一事后,萧玉容及静太妃母女都对她亲近了许多,此时一见她来,十三岁的萧玉容立时起身与她打招呼道,“贵妃来了?我跟温姐姐正在给母后看这两天新画的花样,你也来看看我们画的怎么样?”
明熙自然要夸奖几句,“二位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看到了真花一般。”
说着忙又向太后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太后叫她平了身,便见温舒月又上前与她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说实话,明熙此时有些尴尬。
回想上次见面,是她才为萧元彻“挡”下大长公主簪子之时,那时人家顾念她受伤,还特意送了她祛疤的霜膏。
哪晓得今次再见,她便成了贵妃,抢先占有了本该属于对方的男人。
若有可能,她是真的很想向对方道一声抱歉。
又怕对方会觉得她故意挑衅,只好厚起脸皮,暂且将愧疚之心收回。
“温姑娘快请起,不必多礼。”
此时她忙道了一句,就见温舒月也应是起了身。
然正在此时,其发髻上的一只宝簪却跃入了明熙的眼帘。
那是一只梅花簪,簪身以赤金打造,簪头镶着六片紫色的宝石,摆成梅花的模样。
但明熙一眼就看出,那紫色的簪头,很有些玄机。
她不由道,“这簪子……似乎头一次见姑娘戴。”
话音才落,却见萧玉容凑上来道,“贵妃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看?我今早才看见时也觉得美极了,这个颜色的宝石很衬温姐姐的肤色呢。”
就见温舒月不好意思道,“是前几日家中长辈省亲回京时带给小女的,听说是登州的特产,倒叫贵人们见笑了。”
“原来如此。”
明熙颔了颔首,看样子,这事还关乎温家内部。
——旁人大抵看不出来,但她却一眼能认得出,此时温舒月头上戴的,并非什么宝石,而是一种叫做萤石的东西。
这萤石分为黄白绿紫许多颜色,不懂门道的会将其打造成宝珠的形态,称之为夜明珠。
但他们不知,这种东西,有致病性。
其中又以紫色致病作用最强。
此物离身体越近,时间越长,人就会病的越发严重。
严重者会日日咳血,失掉性命。
此事事关重大,然后既关乎温家内部,此时太后还在一旁,她还是先不要贸然开口的好。
而待温舒月话音落下,却见太后也发话道,“玉容跟舒月,你们二人先去翠英阁作画吧,哀家要与贵妃说些事。”
那二人便应是,便出了寿安宫。
明熙察言观色,但见太后神色严肃,便知大抵没什么好事。
而待殿中安静下来,果然就见太后道,“哀家听说,昨夜陛下将纪王从宴席上赶回了府中,还命人前去将其看管了起来,
不知到底是为何?”
明熙便道,“听闻纪王年前曾因饮酒过量以致身体抱恙,昨夜在席间,陛下眼见纪王又有醉酒之态,便向纪王妃询问,这才得知这半年来纪王饮酒愈发严重,为纪王的身体考虑,陛下这才命人撤走王府中的酒,并派了人专门去照顾纪王起居。”
话音落下,就见太后颔了颔首,道,“纪王酗酒,的确不是一日两日了,陛下如此做,也是出于血脉亲情,只是昨日的地点有些不合适,以至于今早连哀家都听见了传闻,说是纪王对你言语不敬,致使陛下不念叔侄亲情,将其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