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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涟漪晃动……泪光闪烁。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让别人疼爱他,一滴泪便足以令一个淡漠沉冷的男人心跳紊乱。

——这既是埋怨,也是引诱。

他亲爱的侄子拿这种眼神望向他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碧绿眼眸微光流转,那是幽邃深潭下蛰伏着的冷血动物特有的寒芒。

泽兰起身走到沅愫身前,沉稳有力的手臂将少年纤细的身子揽入怀中,自然地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男人低头,几缕银发垂落颊侧,令人脊背生寒的碧眸似乎也软化了些。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拍少年纤薄圆润的肩头,泽兰低哑地温声安慰:

“没事的,忍耐一下,我们愫愫一直以来都做得很棒……”

少年病弱,身量纤细,清癯得像是一片随之会被风带走的羽毛,抱在怀中宛如一只柔软的猫,他脑袋搭在男人胸口,白玉手指下意识紧紧抓住了泽兰宝石领针垂落下的丝带。

沅愫没力气,呼吸还未平息,轻轻哭噎着。在接触到血族冰冷的肌肤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白净精致的脸蛋满是泪痕,少年垂下浓黑的睫羽,紧抿着嫣红唇肉,吐息湿热。

很乖。

特别乖。

前两天不过是说了少年一句,让他不准对那血仆产生感情,沅愫就闹脾气躲着他——就为了那个低贱的血仆?

这几天都躲在房间里,偶尔饿了才会出来,出门前还得探头探脑一番,对他避如蛇蝎。

可现在……少年软软热热的小身体这样靠在他怀中,小幅度颤栗,哼哼唧唧地小声呼气。

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能轻易激起任何人的怜爱心。

男人神情晦暗,内心深处的某点儿阴暗,也在此刻得到了满足。

泽兰缄默地揉抚着少年,从乌黑柔软的发丝摸到后背,下滑——他很瘦,蝶骨突出,脊椎清晰,但屁股很软。

但可惜,他才碰一下,少年就开始慌乱挣扎,泽兰垂首轻笑,深邃眉眼疏离散去,薄唇弧度完美。

“我们可怜的愫愫这是饿了,要喝舅舅的血吗?”

阳台门未关,房间内含着微微潮气,气氛变得暧昧,黏腻,肌肤上像是裹了一层蜜丝。

银发血族发出了礼貌的询问,嗓音悦耳,眸底却凶光涌动,暗芒如割。

说完,泽兰冷白的手轻巧地解下领针,他扯开衣领,珐琅扣绷断,材质昂贵的衣料就这么被随意破坏。锁骨露出,血族偏头,露出了苍白脖颈上青色的脉络,姿态顺从。

银色睫羽落下一片阴翳,他瞥向少年,那双恹恹半阖着的湿润琥珀眼已然不受控制地瞪大,微张的嫣红唇肉之下也露出了可爱的雪白牙尖。

“饿了那么久,也太可怜了……”

苍白俊美的血族嗓音淡而柔和,仿若细细吐出猩红信子的蛇,獠牙淬毒,锁定猎物。

泽兰无不自责地道:“也怪舅舅,一直不够关心我们愫愫,以至于饿了那么久,肚子上一点儿肉都没有呢……”

苍白大手在少年柔软平坦的小腹上游走,冰冷滑腻如即将冬眠的蛇,找寻到温暖与柔软便不肯离去,来回流连。

少年被冻得打哆嗦,惶然瞪大眼眸,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细嫩的嗓音发颤,“唔,别摸了……呜……”

沅愫想跑,却被泽兰身上的香味诱得神志不清,更重要的是,男人似乎一直在邀请他,比尤敛诚恳,顺从,等待采撷……让少年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一直被压抑的吸食血液的欲望被完全勾出!

太饿了,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像是被人活生生饿了七八天,胃里绞痛,唾液分泌,迫切地想要大量、疯狂地进食。

好饿。

沅愫摇摇晃晃地撑起身体,脸颊贴上了男人的颈窝,泽兰并未拒绝,愣了片刻,旋即一笑,扶住了他的后腰,让人整个人儿靠在自己怀中。

泽兰嗓音如雨丝般缠绵,潮润地似要浸入少年微微发烫的肌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