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笑:“你忘了归一法师遗书所言?只要突破了菩提心法第九层,阿鼻刀法的诸般反噬,自会烟消云散。”
但凡谢缘觉身上有一丝异样,凌岁寒都不敢大意,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此时听谢缘觉这般解释,她总算放下心来,欣然道:“既然你练阿鼻刀法再无后患,那你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练刀?”
她眼底藏着期待,自是希望有朝一日谢缘觉的武功能与自己并肩。
谢缘觉却摇摇头:“说实话,习武一事,我从来兴趣不浓。尽管我现在疾病已愈,再无短寿之忧,但也不可能不老不死,任何一个人的寿命都终究是有限的,我更愿将光阴用在别处。倒是你,符离,你该早日将菩提心法练至第九层才是。”
“阿鼻刀法我早已纯熟精通,但依我看来,修习阿鼻刀虽是突破菩提心法九层大关的必要条件,却也不是任何人只要会了阿鼻刀法,就一定能够立即修炼到菩提心法第九层的。你即使没练阿鼻刀之前,就已将心法练至第八层,多少前人都没这个本事,我也不会有你这样的本事。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把心法练下去的。反正这事不着急,来日方长,我什么时候练好都成,只要你真的平安无事就足够了。”凌岁寒直视着谢缘觉的眼睛,眸中仍是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忧色,“但你要答应我,如果以后你身子又有什么不适,你别瞒着,还是要立刻和我们说。”
谢缘觉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不由莞尔:“师君今日已为我诊了两次脉,连她都说我无碍了,你怎么总不相信我?”
“我是说以后……”话一出口,凌岁寒遂觉不妥,慌忙改口,“我不是咒你,我是说万一……”
“我明白。”谢缘觉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的话,“往后我有任何有不适,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但现在,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已经完全好了。”
这根手指已不再像从前那么冰凉,温软的触感让凌岁寒一怔,心跳莫名快了许多。
谢缘觉又见她突然愣神,偏头问道:“你怎么了?”
凌岁寒对谢缘觉生出绮念倒也并非头一遭,只是往日顾忌着她病体未愈,每每情动便强自忍耐。现如今她见她气色果然好转,那点心思便再难压抑,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在谢缘觉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要让我相信,那让我亲自验证可以吗?”
谢缘觉还有些懵懂:“验证什么?”
“你不是说你身子已经完全好了么,我、我……”其实凌岁寒问完那句话已瞬间后悔,这般孟浪之言是不是太过冒犯,会不会惹得舍迦不快,于是她方才那点勇气霎时烟消云散,声如蚊呐,“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谢缘觉只茫然了一小会儿,就从凌岁寒闪烁的眼神里猜出她的意思,双颊倏然飞红,却反向前一步,与她贴得更近:“可我已经听见了。你不是一向敢说敢做的吗?”
这话宛如星火落进干柴,凌岁寒再难自持,单臂搂住谢缘觉的腰,唇齿相接间,终是尝到了比往日都要炽烈缠绵的滋味。
檐外月色如洗,窗内烛影摇红,内外光影交融,忽明忽暗地摇曳着,渐渐分不清哪是烛暖、哪是月寒。
第243章 破幻观真涤尘障,锻心淬骨证菩提(七)
翌日清晨,朝霞漫过纱窗,轻轻落在谢缘觉脸上。她气色确实比往日好了许多,霞光映照下,面颊透出珊瑚色的红晕。凌岁寒支着左臂半撑起身子,目光久久流连在她眉眼之间,怎么也看不够。
谢缘觉缓缓睁眼,见*那张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又被她灼灼目光盯得耳根发热:“你看什么呢?”
“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凌岁寒见她已醒,遂低下头轻抵住她的额头,又一次确认她体温依然正常,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凉,才又一次地放下心,“我睡相向来不好,怕惊着你,就算去你家做客留宿,也从不敢与你同榻。其实那时候我就常常在想,什么时候能与你同眠共枕一回。”
谢缘觉闻言轻笑:“那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凌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