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凌岁寒道:“半龙骨的事儿,你还没与她说吗?”
颜如舜道:“我才刚刚与她结交,便直接求她帮忙,只怕她心里会不高兴,还是再等等吧。”
反正藏海楼什么事都查得到,她们说话也就不避着宁氏姊妹。
宁初晴感觉被无视,颇为不悦,皱眉道:“喂,今儿吴昌闹了这么一场,你们都不关心谢缘觉吗?”
“她是我的朋友,我自然关心,却轮不到你们来关心。”尹若游微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宁初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你说说呀?”
尹若游没与她们说,而是转头对着颜如舜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罢,根本不等颜如舜言语,宁暮雪再次插话:“你果然还算聪明,但果然也比不上我们楼主。”
“沈盏聪明,又不是你们聪明。”凌岁寒实在厌恶她们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态度,“况且,真正有本事的人,做事应该靠自己。只知道利用他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再聪明,也算不得真正的强者。”
她话中骂上沈盏,这可瞬间惹毛宁初晴与宁暮雪。
“哼,照你们这么说,全江湖有几个人没有利用过楼主的智慧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包括你们!”
“所以,说难听点,我们是在互相利用;说好听的,我们依然是合作。总之,谁也别贬低谁,谁也别看不起谁。其实上次,我们合作得不就很愉快吗?”颜如舜一笑如清风,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听你们的意思,沈楼主还有更好的法子?”
“见招拆招终究是落了下乘,还不如将计就计,一举反击。”
那边厢,贺相公府邸,贺延德已派人仔细盘问了吴昌所说之事。
据吴昌所言,早在百花宴之前,尹若游已生了一场怪病,每日头昏脑涨,极为痛苦,因此告诉梁妈妈要外出到道观休养几日。他为尹若游把了几次脉,都想不出根治的方法,没奈何,尹若游只得另寻别的大夫,忽有一天,她告诉他,她找到一位名叫“谢缘觉”的神医,医术高明,只用一贴药便治好她的病症。他本来为尹若游高兴,哪知才隔一天,尹若游便突然失踪,再寻不到她的踪迹。
他猜测此事大概与谢缘觉脱不了干系,私下里调查许久,终于查到谢缘觉给尹若游开的药方,每一味药都用得极狠极猛,起初自然使尹娘子精神百倍,却也必定会损害尹娘子的五脏六腑。
“那么,那位吴大夫是认为,谢缘觉用药过猛,将尹若游害死,怕被人发现,才毁尸灭迹?”玄鸿听闻此事,当下求见贺延德,指出疑点,“这不过是他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他若是真心想要调查真相,为何不选择报官,而是在相公府邸门口大声喧哗呢?”
“这自然说明,他知道谢缘觉在我府中。”尽管贺延德读书不多,不学无术,但官场上勾心斗角的手段他太懂得太多,不会轻易受人欺骗,“同为医者,谢缘觉得我赏识,那吴昌的医馆则据说生意寥落,他会心生嫉妒,倒也属正常。本官不会因为他几句话,便怀疑谢缘觉的医术。只不过,这件事关键还在于尹若游。”
这倒轮到玄鸿不明白了。
“尹若游不是寻常女子,其舞技确实称得上倾国倾城,连圣人都有听闻。本来,圣人早有意欣赏她的水云舞,只是以圣人之尊,不可能随意出宫前往醉花楼那种地方,便打算寻个机会召她进宫,哪想到……她失踪的这两个月,连圣人都在打听她的消息,因此今日吴昌所说之事很快便会传到圣人的耳里。即使我相信谢缘觉的医术,但圣人若是有所怀疑,定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相比之下,贺延德宁愿随便拿一颗药丸糊弄天子,也不敢把谢缘觉所炼之丹献给他。
“除非,若能有人查到尹若游的下落,证明她还活着。”
定山派众人当然知晓尹若游的下落,但他们绝不可能说明真相。玄鸿皱了皱眉,沉吟道:“相公所言极是,唯有一点,贫道倒有不同意见。若仅仅是吴昌个人心生嫉妒,而无利益驱使,他未必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