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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这几日都在等谢崇青的消息,燕翎想等着也是等着,便干脆把自己的计划都写了下来,分别给公孙止、王柯、谢崇青都送了过去。

公孙止很快回应,称她这想法若是没有外力阻拦,定能改变大晋的现状。

王柯回应较慢,为此还专门寻了她一趟,不支持也不反对,只说未行之事不可随意决定。

谢崇青那边儿直接石沉大海了,他人和也不来,消息也不传,燕翎坐不住了,直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乘了马车出了宫。

她的到来显然叫元彻惊了一瞬,而后便是有些慌乱,燕翎心底疑惑,面色不显:“怎么了?”

“没事,殿下,今夜家主身子不太舒服,不然您……先回去?”元彻一脸为难。

燕翎平静问:“生什么病了,连我都不能知道?”

“风寒,家主怕传染了您,今晨的早朝家主都告假了,未来两日可能都要在府上办公。”

燕翎见此也不在为难,即便为难了她可能也进不去:“知道了,我改日再来。”

说完她便回了宫,接下来几日如元彻所言,谢崇青确实没出现,她见也见不到人,便只得压下焦躁的等。

直到某日,她路过三省时瞧见了几位眼生的官员,说说笑笑的出了衙署。

“慢着。”燕翎下了马车叫住了他们几人。

“见过长公主殿下。”那几人就算没见过燕翎,也听说过敬阳长公主殿下可以参与朝政,随意进出衙署。

“你们是谁?本宫怎的从未见过你们。”

这三省中的所有官员她都认得,以便随时有用的上的地方。

“臣,门下给事中,桓迟。”

“臣,吏部尚书,谢杦。”

燕翎浑身宛如置身于冰窖,春日的暖阳照在她身上,却温暖不了她的四肢。

那几人说完后便面面相觑,燕翎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们几人也不知怎么就惹了长公主殿下不高兴了。

燕翎没有再听,转身就走。

寒露正在殿内修剪花枝,甫一抬头就见燕翎气势汹汹的回来了,她好奇问:“殿下不是去三省查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翎没有应答,进了屋,胸膛起伏几瞬后狠狠一挥袖子,案牍上的东西尽数被扫落。

屋内噼里啪啦一顿响,寒露吓了一跳,赶紧进屋,看见了燕翎满面怒容的模样:“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骗我,他竟然骗我。”燕翎气笑了。

“谁骗您了。”

“自然是谢崇青,我当他真的在考虑,他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先把我哄骗应付了,过后再把那些职位叫世族的人顶上去。”

燕翎气的不轻,寒露也听明白了,应该是殿下一直想实行的什么科考,打算提拔寒门,结果谢大人又让世族的人顶了上去。

燕翎又有了阴谋的揣测,他还是那个利益至上的谢崇青,兴许与桓胄为敌不是因为自己,可能是别的,只是他需要自己的这个理由掩盖。

他可能已经对桓胄不满许久了,只不过他们俩恰好是上了一艘船,他便顺坡下驴,除掉了桓胄。

至于自己,只是个棋子。

燕翎身躯轻轻颤抖,忍不住咬起了指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燕翎觉得这个世上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与人的交往必定是与利益相关。

她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忠心。

或许她本就觉得谢崇青的爱三分真心七分利益,是可以随时变心的存在。

寒露被她的模样吓着了:“殿下?兴许谢大人是有什么打算?您何不问问谢大人?”

燕翎稍稍安定了些:“备车。”

当马车再次停在谢宅门前时,燕翎再次被拒之门外了,这次燕翎要强行进去,元彻拦不住她。

燕翎闯入了谢宅,往惊风堂而去。

“谢崇青,你给我出来。”华丽的宫装如艳丽的牡丹,绽放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