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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族探子如飞鸟入巢般把消息带给了各自主家。

谢崇青坐在廊下如东山高卧一般翻看书卷,谢云章道:“兄长不急吗?”

“急什么,又不是谢家女封后了。”

“也不知这花儿会落于哪一家。”

不多时,元彻匆匆穿过游廊花厅,来到惊风堂:“家主,宫中的马车往乌衣巷来了。”

谢云章愣了愣:“看来这后位还是落在了王氏这儿。”

“桓后并不是先帝的第一位皇后。”谢崇青忽然道。

谢云章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先帝还是太子时,太子妃实为王氏,也就是后来的淑妃娘娘,后来,先帝察觉到了王氏的心思,登基时给王氏降了位分,抬了桓氏为后。”

谢云章讶异:“竟是如此,那都察觉心思了,何不直接废除?”

谢崇青短促笑了一声:“因为先帝……犯蠢了,他与王淑妃才是伉俪情深啊。”

“难怪密旨会给八皇子。”

“可十二皇子聪慧胜于八皇子,为何……”他还没说完,谢崇青凉凉一瞥,“你很了解十二皇子?”

谢云章更莫名其妙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谁都知道啊。”

谢崇青嗤笑了一声,谢云章顿时不敢说什么了。

翌日早朝气氛凝滞,王氏女封后的旨意已经传遍建康城,王谌可谓是春风得意,隐隐有当初琅琊王氏最意气风发的时候。

桓胄连来都没来,直接告了病假,休顿在家。

桓氏女册封一品宸妃,位同副后。

下了朝,燕翎瞧见了站在殿外白玉阶上的那道身影,如冷梅般疏寒昳丽。

她目不斜视往过走,谢崇青淡淡道:“你干的好事。”

“谢大人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别装傻,封后这事,是你撺掇的。”他语气笃定,而不是询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你现在站在这儿质问我可是因后位没落到桓氏手里头而急了?”

燕翎知道他与桓氏都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仍然想看谢崇青吃瘪的样子。

太极殿前,群臣如织,他还能堂而皇之地掐她的脖子吗?

“若无事,我便走了。”

谢崇青瞧着她的背影,平静道:“你会后悔的。”

燕翎莫名其妙:“我不会后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崇青似笑非笑,缓缓仰起头,轻轻叹息:“言之过早,你可真是……天真的紧啊。”

他缓步下了白玉阶,穿梭过长长的宫道,元彻正在马车边上等候:“家主,大司马邀您醉兴楼一聚。”

“先不去。”谢崇青淡淡道,“去庄园一趟。”

不知怎的,元彻从他的话里品出了不快的感觉。

……

醉兴楼

桓胄在包厢内一杯酒一杯酒的灌,他心情不好,面前跳舞的舞女都战战兢兢,姿势略有些僵硬。

砰的一声,瓷盏猝不及防砸在了地上,酒液飞溅,溅到了那舞女的身上,但她却惶恐地扑通跪了下来:“大人恕罪。”

“滚。”桓胄心烦意乱,胸中似乎有一道郁气憋着。

舞女赶紧爬了起来,迅速出了屋门,还不忘给他关上门。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巧敲门声,桓胄以为是谢崇青,便叫人进来了。

果是一名小厮,桓胄冰冷的视线扫过他时,那小厮竟腿软的走不动道。

那眼神,宛如看着一件死物。

“大……大人,小的有要事询问。”

“说。”

小厮把前几天的坐垫拿了出来:“有一疑点,您这屋子平时素来只有您一个人进来,上次您带着那位贵人来,后来小的打扫时发现一处怪异的地方,您瞧。”

他给桓胄看了那暗色痕迹:“是血。”

桓胄顿时眯起了眼睛,他摩挲着指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