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起来,不也一样能让他好受?
他把头埋在姜谕肩膀上,用她的袖子蹭掉自己脸上的眼泪。
他出神的想,幸亏已经不是哭起来还流鼻涕的年纪了,不然姜谕肯定会嫌弃的不行。
其实只是哭的话,她应该挺喜欢的吧……上辈子他就哭过一回,她兴/奋的哄着他又来了一次呢。
“哈……”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脱力的倒在姜谕旁边,因为还处于负接触的状态,不能完全躲开,只能尽可能的少压到她一些。
“对不起,把你的礼服弄脏了……”
不久后,他从光怪陆离的眩晕状态回过神,才讪笑着道歉,并不真诚,大有想再多弄脏几次的意思。
姜谕鬼使神差的在他眼角亲了一下,然后又哄道:“现在可以解开我吗?我胳膊都麻的没知觉了。”
此刻裴云青眼中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没有刚才那般混乱的状态,从善如流的抬起手解开领带,同时眼底闪过几分不舍,觉得她马上就会离开。
他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把她惹生气也很正常,她是一个边界感非常清晰的人,刚才愿意帮他,已经是对他仅剩的一点怜悯了。
现在所有往日旧情都消耗殆尽,她翻脸是必然的。
有什么离开了,他的心里重归空寂。
她坐起来,绕过他朝外面走去。
裴云青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冷,别过脸不想看她离开的背影。
“啊?”他猝不及防的被碰了一下,抬头就看见姜谕正蹲在地上研究他的……
“你不走吗?”
姜谕指了指自己身上堪称狼狈的礼服,水渍、油渍、极少量的红、和大量的白,“我这样怎么走?”
“那我和助理说送件衣服来。”裴云青在沙发的空隙中努力抠手机,然而他藏的时候没控制力气,把手机塞到最里面去了,现在根本拿不出来。
姜谕不语,沉默的翻找纸袋里的东西,发现准备的格外全面,连指甲刀和消炎药都有。
她剪掉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的美甲,修出一个圆圆的弧度,又用另一面细细的打磨了很久,确认没有毛刺之后,又喷了酒精消毒,才挤出消炎药。
先稍作处理,等到时候让裴云青自己看医生去吧。
“嘶,疼……”嘴硬的某个人终于不忍了,刚被碰了一下就躲的远远的,说什么也不让姜谕继续。
“你。”姜谕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辟谷,“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云青脸黑了下来,“你不想想你刚才用什么消的毒,我没有惨叫已经很好了。”
那是酒精啊,和伤口撒盐有什么区别!
“啊,抱歉。”姜谕后知后觉的笑了一下。
然后在她注视到某个刚画上圆满句号的‘朋友’,又开始产生变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裴云青见她坐下没走,人也得寸进尺了,忍着痛坐起来靠在她身边,有些依恋的蹭蹭,“我还是好难受。”
“刚才王主任也说了,一回不行。”王主任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按照常识来说,都有一段休息期的,这段时间根本无法再次,但他完全没有那种需要等CD的感觉,所以肯定是药效在发挥作用。
“阿谕……”
他挪了挪,想坐在她腿上。
如果她背靠沙发坐着,他面对面坐着可以和她贴的很近,亲的时候都不需要再俯身,很省力气。
然而姜谕却制止了他的动作,手上用力一推,就将毫无防备的裴云青推倒在沙发上。
她有些烦躁的扯开装备的连接扣,解下之后随手扔在一边,再用这个肯定会加重伤情的。
裴云青还以为她是嫌他索求无度,想要走,撑着胳膊就想坐起挽留,还没等话说出口,就被她堵了回去。
他怔愣的感受着那独属于姜谕带来的,如水般柔和而有温度的侵/入,灵魂随之不断颤栗。